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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Young Dr. Kildare

2022-05-08 14:04:34

這是米高梅 MGM 在 1938 年推出的黑白劇情片,說的是一個醫學院剛剛畢業的實習醫生,面對前途的抉擇時刻,遭遇到的各種打擊跟機遇。這也是米高梅拍攝的一連串的 Dr. Kildare 電影的第一部。之後米高梅在四年期間內一共拍了九部 Dr. Kildare片子。

這些片子中的James Kildare 基德爾醫生都是由陸艾爾斯 Lew Ayres 飾演。片中一個重要的醫生則是米高梅的忠實老臣子 Lionel Barrymore 萊諾巴里摩飾演。他的排名甚至在艾爾斯的前面。片中飾演他父母的,女朋友Alice,以及醫院中的幾個人物則都一直是相同演員飾演。

基德爾醫生這角色出自於作家 Frederick Schiller Faust 在三十年代推出的小說,(他當時用的是筆名Max Brand)。派拉蒙公司最先搶到這劇本,在1937年推出了一部 Interns Can't Take Money,當時是由 Joel McCrea 喬伊麥克雷跟 Barbara Stanwyck 芭芭拉史坦惠主演。之後米高梅就得到拍攝系列電影的版權。這裡介紹的是第一部。這故事非常受歡迎,除了米高梅拍了九部之外,1950年代在電台也是受歡迎的廣播劇,之後1961-1966年又在NBC播出電視劇集 Dr. Kildare,捧紅了(帥哥)男星李察張伯倫 Richard Chamberlain。1972年再有 Young Doctor Kildare 電視劇,也播出了24集。除此之外還有以 Dr. Kildare 為主角的漫畫書,及各種商品。

到了1942年,米高梅願意再繼續拍下去,但是因為男主角陸艾爾斯拒絕從軍,米高梅跟他解約,就無法再拍下去。但米高梅還是以 Lionel Barrymore為主角,繼續拍了六部沒有 Dr. Kildare 的片子,(參見:Calling Dr. Gillespie)。

這電影具有米高梅電影的一貫風格,非常溫情,也很正義。每一集都有完整的故事,劇本也都很札實。這片子由Harold S. Bucquet導演,他也是除了最後一部之外,所有基德爾醫生片子的導演。

劇情:

電影開始時,James Kildare 基德爾剛剛由醫學院畢業。位於康捏狄克州小鎮 Dartford 的父母都迫切歡迎他回家。他父親史蒂芬 Stephen Kildare也是醫生,在小鎮行醫多年,希望兒子跟自己一起開業,減輕自己負擔,也為小鎮市民繼續服務。他們將家中的前廳改裝為診所,設備具全。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愛麗絲 Alice Raymond 甚至為他訂做了一個牌匾放在門前。(下:基德爾到達火車站,父母跟愛麗絲迎接。)

 

 

 

 

 

 

 

 

 

基德爾終於坐火車抵達,見到父母的苦心非常感動。但是事實上他還沒有決定回家定居,他有一個機會在紐約一間大醫院實習,不想放棄這機會。但是父親似乎有其他打算,說做小鎮醫生有它的令人滿足地方,好像他昨天去看棒球比賽,鎮上球隊每一個選手都是他接生的。又指著對面一間剛蓋好的房子,也是由他的病人蓋好的,這些都是他賦予的生命才能完成的。

這些選擇讓他睡不著,半夜他到小鎮的湖泊去游泳,愛麗絲知道他會來,自己也睡不著,也來游泳。愛麗絲原來希望他在小鎮定居,跟她成家。這時聽到他的願望,知道自己暫時都沒有希望了。

之後他回去,原來父母都知道他出去了,知道他有心事。他對父親說,到醫院實習可以幫助他決定自己究竟要做醫生,外科,研究,還是病理學,父親知道他有更高的志願,只有祝福他,鼓勵兒子追求自己的夢想。

到了紐約 Blair General 醫院,他跟一群新的實習醫生見過了醫院的行政主任凱魯Dr. Walter Carew,之後由醫院著名的診斷醫生葛萊斯比Dr. Leonard Gillespie來評審他們。葛萊斯比言詞犀利,經常不給人留餘地。其中一個評審方式是要他們檢查他的手,看他有甚麼疾病。只有基德爾接受這挑戰,看過他的雙手後,說顏色有異,如果要進一步診斷,他要看他的手肘,葛萊斯比當場拒絕,還說他這個有愛爾蘭名字的人,應當只懂得馬匹,不給他看。他討了個沒趣,之後成為其他實習醫生的笑柄。每個人都知道葛萊斯比已經將他貶低了。(下:他跟一群剛畢業的醫學院學生一起實習。)

 

 

 

 

 

 

 

 

不過當天下午,葛萊斯比卻把他叫去,問他為什麼要當醫生。他沒有說出他有遠大志向,只是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方向,現在就是來尋找答案的。之後葛萊斯比就叫他診斷面前的多位病人,他一個個說了:一個是營養不良,一個是兒童佝僂病,還有腦垂體腫脹等等。葛萊斯比還問,如何治理。最後他再叫基德爾診斷自己的雙手,這次給他檢查手肘。基德爾說他得的是皮膚癌中最嚴重的黑色素瘤,葛萊斯比問他還有多久壽命,他說最好可以有一年。葛萊斯比生氣,叫他出去。

下午他被分派跟救護車出去。出去前主任醫師對他說,每一輛救護車包括司機有三人,但只有他一個人用腦子的,負全責,叫他記得。當值的護士也提醒他,醫院信條是:Bring them back alive,意思是急救要緊。

他們趕到了一間酒吧,一個男人昏倒不省人事。大家都說他是喝醉了,基德爾認為他有其他病症。就幫他急救,這時接到另一個緊急電話,說附近有女人自殺,他們必須趕過去。他就叫司機先送自己到那女人處,然後將男病人送到醫院,再來接他。他鄭重告訴那司機兼助理手韋曼 Joe Wayman 一路上都要給男病人輸送氧氣。但是韋曼認為那人只是酒醉,沒有照做。

他到那女人處,這是一間下等小旅社,房東跟幾個女房客都說她已經死了,基德爾不理會,一直用各種方式急救,一個多小時女人都沒有反應,但是他不放棄,到了一個半小時,女人終於有了一絲氣息。這時救護車回來了,立即給她輸送氧氣,回到醫院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他守在那女人病床,聽見她口中說的是法文。當她醒來,問他是誰,他溫柔的說是一個朋友。之後她不斷地說:「讓我死。在他們沒發現之前,讓我死。」之後又睡了。這時葛萊斯比叫他過去,問他知道多少,他說他知道這女子不是為錢自殺,因為她懂法文,而且她當時身上一件皮草非常值錢。(下,他嘗試和自殺女子談話。)

 

 

 

 

 

 

 

 

但是之後當護士走開之後,這女子見到桌上一個玻璃杯,立即用來自殺,幸好被護士聽到聲音急救了。他聽到消息,就再去跟她聊天。這時她已經被醫生下令綑綁在床上。她記得他的聲音,知道他雖然是醫生,但願意做她的朋友。她問:你真的不想我死去?她見到基德爾的誠意,之後要他保證保密,才斷斷續續說了一個人名Bert Foster,以及一個地名Blue Swan。並再三跟他強調,所有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離去後要護士為她鬆綁,但是護士說不可以,因為那是凱魯醫生的命令。

這時基德爾得到消息,他剛剛在酒吧接運的那個男人原來是一個市政府官員,現在卻死了。凱魯說他沒有給那人氧氣,是重大過失。為了這過失醫院下令停止再讓他跟救護車出去,同時要提交報告作為紀錄。他沒有辯護,接受處罰。這些事都經過廣播報告,那司機韋曼知道了,知道他是為自己頂罪。對他多謝不已。因為如果是他犯錯,不聽醫生指示,他將被所有醫院停止雇用。

這時凱魯醫生叫他過去,而且態度突然間好很多。原來他們發現那女子是芭芭拉錢勒爾Barbara Chanler,是當地富豪的獨生女。他們也聽說是醫生急救才將她救活,現在她父母都在凱魯的辦公室。凱魯對他說,醫院很需要錢買設備,他們為了感恩會捐出大筆錢,叫他好好應付。見到錢勒爾夫婦,他們果然多謝他。現場還見到芭芭拉的男朋友 Jack Hamilton 漢米登。他私下問漢米登,是否認識一個叫做 Bert Foster 的人,他說不認識。他又問,星期二究竟發生甚麼事。漢米登還沒說話,就被醫生打斷了。

基德爾認為他可以查出芭芭拉自殺的原因,但此時凱魯說他已經派了心理醫生波提斯 Dr. Lane-Porteus 為芭芭拉診斷,而波提斯的初步診斷說芭芭拉是精神分裂症,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基德爾當場提出異議,說他相信芭芭拉沒有精神病,因為他跟她談過。凱魯跟波提斯都要他說出來他們談了些甚麼,他說那是他跟病人的秘密,他保證不說出去,堅持不說。這時芭芭拉的母親要去見女兒,但是芭芭拉一見母親就哭了,拒絕見她。這讓母親傷心得哭起來。

凱魯再度召見他,他還是不肯說芭芭拉說了甚麼。凱魯非常生氣,立即宣布終止基德爾所有實習任務,直到另行通知。

他洩氣的到醫院對面酒吧去喝酒。酒保說以前沒見過他,聽他的名字是愛爾蘭人,很高興,請他喝一杯免費酒。甚至說,他們的 Corn beef 非常出名,讓人星期五都想吃。(天主教徒星期五不能吃肉。)

他獨自飲酒時,意外見到愛麗絲來了。原來他們看到報紙,那個市府官員死亡的事件上了報,父母都擔心他受到處罰,所以趕來了,現在在醫院等他。他私下對愛麗絲說,他可能真的要回家鄉執業了,愛麗絲雖然高興,卻看得出他的不開心。他們回到醫院,見到父母。父母見到他第一個就問他,是否是他犯錯。他肯定的答覆不是他的錯,父母都放心了,叫他堅持下去。這時那個漢米登來找他,他說星期二他跟芭芭拉吵了一架,因為她想去Blue Swan,他覺得那裡品流複雜不肯去,兩人就分手了,之後聽說芭芭拉跟一個跑馬場的馬主佛斯特 Albert Foster 一起去了。基德爾聽到這裡,決定立即去Blue Swan問個清楚,他約了父母晚餐的時間,之後就出去叫車。

他叫車時被韋曼見到,立即自告奮勇叫他坐公司車載他去,這樣比較快。他們到了那哩,他進去只見到一個侍者,問他星期二是否在哪裡。侍者跟他要錢才願意說。他給了五塊錢之後,侍者說那天一個衣著很貴氣的女子跟一個常客 Albert Foster 佛斯特到來,那女子一直喝悶酒,很快就醉了。之後佛斯特就將她帶到樓上私人房間。之後的事他就不知道。這時經理出現,問他甚麼事,他假裝要定位子。並且跟經理談點菜的事,又查問佛斯特的地址,經理一邊敷衍他,一邊就電話通知佛斯特。當他要離去時,佛斯特已經出現,以為他是警察或是偵探,很不高興的問他找他甚麼事,除了甚麼都不說,還跟經理幾個人將他逼出來。這時司機韋曼見到他洩氣的樣子,就問清楚裡面只有三個人,身高都不到六尺,就一個人拿著一個小棒槌進去,說可以讓他們說實話。

這時芭芭拉已經被轉移到私人病房。基德爾回來後要去見她,但是護士禁止。他去見葛萊斯比,葛萊斯比說,現在都是凱魯負責,叫他不要夢想,並說心理醫生已經決定將她送到精神病院。不過私下,卻跟護士打了招呼,放他進去。他先將芭芭拉鬆綁,叫她坐起身。芭芭拉多次要趕他走,特別當他說到星期二晚的事情,但是基德爾繼續說下去,說他見過佛斯特,原來那天晚上他見她喝醉了本來打算帶她上樓,佔她便宜,但中途又怕鬧出事,因為她家裡財雄勢大,幾十秒鐘之後就帶她從後門出去,開了車子送她回到她家附近,放下她,之後她清醒之後就自己到一間小旅館自殺。說其實中間甚麼事都沒發生。她口中說的法語,就是樓上私人房間的一幅畫。芭芭拉承認,那是她當時唯一記得的。其他的她都不記得了,所以一直擔心中間發生的事是會讓家人羞辱的事。聽到這裡,芭芭拉鬆了一口大氣,說她好像浴火重生。她現在甚麼都不怕了。基德爾交代她,要讓醫生覺得她是為了跟漢米登吵架而自殺,現在是自然好起來,千萬不要提他的事。因為如果讓他們知道,一個實習醫生治好了她,他們會認為她只是暫時好了,繼續堅持她有心理疾病。他還保證漢米登仍然愛她,這讓芭芭拉恢復了全部信心。之後他再將她綑綁才離去。

他回到實習醫生休息室,又聽到被凱魯醫生傳召。這一次凱魯醫生說,醫院已經做了最後決定,解除他實習醫生的職務,也就是將他開除。他很難過地去見父母,說他決定回到家鄉執業。問父母是否歡迎。父親覺得太突然,必然有內情,他說回去會跟他解釋。這時葛萊斯比突然來叫他過去,才跟他解釋,說已經知道他見過了芭芭拉,而她現在也已經好了,而幾個醫生都很高興,以為他們治好了她,但是他卻知道怎麼一回事。現在他決定聘用他做助手,訓練他,將自己剩餘的時間用來教導他。基德爾還以為葛萊斯比每天拿話刺他,是討厭他,現在才知道對方一直是在測試他。現在自己通過了這嚴格的測試。(下:他終於知道,葛萊斯比一直是在測試他。)

 

 

 

 

 

 

 

 

 

他將這好消息告訴父親,父母都為他開心。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最後,The End 兩個字出現後,兩位主角 Lionel Barrymore 跟 Lew Ayres 再度出來,宣布他們會製作更多以基德爾醫生為主題的電影。結果他們下一年就推出了兩部 Dr. Kildare 的電影。之後一共推出了九部之多。

米高梅拍這部片子時,剛剛拍了(或是正在拍)四部「安迪哈迪」的片子:A Family Affair (1937),You’re Only Young Once 安迪海島假期 (1937),Judge Hardy’s Children (1938),Love Finds Andy Hardy (1938)等,都是 B 級片的成本,賣座卻好過A級片。所以見到 Dr. Kildare 的劇本,立即認為可以照著同一條方程式,開闢另一個賺錢的路線。這就是 Dr. Kildare系列電影的開始。這個系列跟安迪哈迪一樣,都有溫情的人情味,也都有教育意義,當人性面對選擇時,永遠是正義的選擇占上風。這些都是「米高梅特色」,其實原著中沒有 Dr. Gillespie 的角色,是米高梅建議加進去的,而這角色的性格跟對白,也是依著飾演這角色的萊諾巴里摩 Lionel Barrymore 的性格寫的。所以他完全不用「演」,上去說話就成了。不僅如此片中的葛萊斯比是坐輪椅的,也是因為當時60歲的巴里摩剛剛摔倒跌壞了臀部,必須坐輪椅。之後當他的臀部復建好了,卻又因為嚴重關節炎,就一直坐輪椅了。

到了1942年,男主角陸艾爾斯(因為不肯參戰)跟米高梅解約,但是米高梅還是不肯放手,又繼續拍了六部以 Dr. Gillespie 為主角的片子,也都是以Lionel Barrymore 主演,他底下的實習醫生經常是不同的人,不過最常出現的就是男星范強生 Van Johnson,他一共演出四次。

至於飾演基德爾醫生的 Lew Ayres 這年30歲,這時他已經有相當好的「履歷」,他在1929年21歲之年被女星葛麗泰嘉寶看上,跟她合作了一部默片 The Kiss,之後在1930年的成功大片 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 西線無戰事 中飾演男主角奠定名聲。不過他沒有一路紅下去,因為他沒有特別濃厚的野心,而且堅持原則。1941年美國對日本宣戰,正式加入二戰。艾爾斯因為宗教理由,拒絕入伍。這在當時引起社會極大反感。媒體跟好萊塢電影圈都認為不可原諒,米高梅甚至跟他解約。但是他不屈服。後來他以自己的醫學知識,加入戰地的救護隊。戰後他致力於攻讀哲學及宗教理論,只挑選自己喜歡的劇本,偶爾演出。好像在1948年演出 Johnny Belinda 心聲淚影,獲得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另外好像 NBC 在1961年開拍 Dr. Kildare 電視劇時,最初是要給他這角色的,但是他堅持這節目不可以有香煙廣告,電視台不同意,才將這角色給了 Richard Chamberlain 李察張伯倫。不過他演藝生命相當長,一直在電視中演出到八十年代。

主要演員表:

萊諾巴里摩 Lionel Barrymore 飾葛萊斯比 Dr. Leonard Gillespie

陸艾爾斯 Lew Ayres 飾基德爾 Dr. James Kildare

蓮卡佛 Lynne Carver 飾愛麗絲 Alice Raymond

奈特潘德頓 Nat Pendleton 飾救護車司機兼助理韋曼 Joe Wayman

喬安瑟爾絲 Jo Ann Sayers 飾芭芭拉 Barbara Chanler

Samuel S. Hinds 飾父親史蒂芬基德爾 Dr. Stephen Kildare

Emma Dunn 飾母親 Mrs. Martha Kildare

Walter Kingsford 飾醫院行政主任凱魯 Dr. P. Walter Carew

Truman Bradley 飾漢米登 Jack Hamilton

蒙提伍利 Monty Woolley 飾心理醫生Dr. Lane-Porteus

Pierre Watkin 飾芭芭拉的父親 Mr. Robert Chanler

Nella Walker 飾芭芭拉的母親 Mrs. Chanler

Roger Converse 飾醫生同事 Dr. Joiner

Leonard Penn 飾佛斯特 Albert Foster

菲利浦泰瑞Phillip Terry 飾醫生同事之一B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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