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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3 16:08:50

這是二十世紀福斯(霍士)公司在1943年推出的黑白片,故事源自一本奧地利小說家Franz Werfel於1941年出版的小說。敘述1858年法國鄉下一個女孩Bernadette Soibirous宣稱見到聖母瑪利亞的經歷。這是一個融合了歷史 (真事) 的小說,電影一開始就有一句話:對於那些相信的人,不需要解釋。對於不相信的人,任何解釋都是多餘。

這小說在當時非常受歡迎,高居紐約時報暢銷榜超過一年時間,該書一出版,福斯公司就搶購到版權,並啟用珍妮佛瓊斯Jennifer Jones出任女主角。她演這電影時23歲,是她第一部正式作女主角的片子,就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及金球獎最佳女主角的榮譽。

這電影在網上有完整的blu ray版本,素質非常好,可以免費收看及下載。不過電影將近三小時長,最好有心理準備,好靜靜欣賞。

劇情:

電影背景是1858年,在法國南部 Lourdes 這地方,有一個女孩伯納蒂 Bernadette Soubirous,她有哮喘病,智能也不高。因為常常生病,缺課,課堂裡教的東西也跟不上,特別是有關宗教的課程。修女跟神父對她也不假辭色,這天她答不出Holy Trinity的定義,修女拒絕給她一張聖人卡片,她好失望。但她性格溫順,向修女承認是自己笨。(下:伯納蒂的家庭可以說家徒四壁。最右邊躺在床上的是她,弟弟只能睡地下。)

 

 

 

 

 

 

 

 

 

她家庭很窮,父親沒有定期的工作,最後找到一個臨時工作是幫當地醫院處裡醫療費物,感染性很高。一天放學後,家裡沒有木柴,她跟姐姐瑪麗,還有一個同學Jeanne珍妮,一起到城外去撿木柴。姐姐怕她受涼,叫她在河邊等著,她們過河去撿木柴。當時14歲的她一個人坐在河邊,那裏就是Massabielle,據醫院燃燒廢物的地方不遠。不久她感覺到有風,天色也變了,這時她就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子出現,那女人身穿白衣服,藍色腰帶,站在一團光影哩,手中拿著珍珠念珠,兩隻腳各踏在一朵金色玫瑰上面。她直覺的向那女人點頭,自已拿出身上的念珠下跪。之後那女人不見了。

等姐姐回來後,見她神情有異,問她怎麼回事,她說了,但要她們別說出去,因為不會有人相信。但回家後姐姐就跟母親說了。父親母親都不相信她,還罵她編謊話。(下:她見到聖母顯靈。)

 

 

 

 

 

 

 

第二天她又去了同一地方,之後她暈倒了,被當地一個婦人妮可洛太太Nicoleau和她的兒子安東Antoine Nicoleau帶回家。這一次她說那個女人又出現了,說了很多話。她說叫她每天都來,連續15天。還說:我不能擔保妳在這世上快樂,但可以擔保下一個(世界)。母親最初聽說她死了,嚇得不得了,氣急敗壞地趕來後,下令她不可以再去那個地方,但是她說不能應承,說她已經答應那個女子會每天都去。這時妮可洛太太和她的阿姨Aunt Bernarde都相信伯納蒂的話,認為她不像說謊,勸她的母親也相信。

第三天,就有好幾個人跟她一起去,但是他們都見不到那個神祕漂亮的女人,還是只有伯納蒂一個人見到。她問那女人多幾個人來有沒有關係,那女人說她都歡迎。跟著去的幾個人也都跪下。

再過一天,跟著去的人更多了,警察看到了去跟市長報告,市長說他不願意管。報告到當地的檢察官那哩,則說這些人沒有犯法,也不能管。這時報紙上的新聞越來越多,都說是一個鄉下女孩的夢幻,又說是一個騙局。天主教方面也不支持她,因為過去有過相似的例子,教會很當一回事,但後來證明是騙局,讓教會很沒面子。

市政府請了醫生檢查她,醫生回來報告伯納蒂的描述很一貫,而且樣子很有誠意。不管大家怎麼質問她,她說的話都一樣。她不像一個騙子,更不像是精神有問題。他要伯納蒂轉述那神秘女子的話,他都認為可信,不像是她編造出來的。但是市長,地方檢察官還是叫她愚蠢的女孩,說那些跟隨她的群眾都是愚蠢的,迷信的人。

之後地方檢察官說要親自問話,他威迫利誘,要她答應別再去Massabielle,但伯納蒂都說她不能違背對哪女子的諾言,最後檢察官一點辦法都沒有。之後警察局長又親自威脅她,她也是一樣的淡定回答,有條有理,讓旁邊聽到的人都要為警察局長洩氣。(下:地方檢察官對她做出威脅。)

 

 

 

 

 

 

 

 

 

後來每一天跟著伯納蒂去見神秘女子的群眾數以百計,甚至上千人,還有很多外地來的群眾。市政府不知怎麼辦,向省級政府報告,也說是地方政府的事,他們不宜插手。

一天,伯納蒂到教堂對神父Abbé Peyramale說,那女子叫她轉話,要大家在那裏建一座教堂,神父為了測試她,叫她去要那女人顯示一個奇蹟,說那個地方有一株玫瑰,叫她讓那玫瑰開花。那是二月,神父知道那不可能。

第二天她去時,更多男男女女跟著他,他們在那顯靈的地方點了好多蠟燭。伯納蒂問那神秘女子,是否可以讓那株玫瑰開花。那女子反而叫她吃地上的植物,喝地上的泉水,以及用泉水洗臉。但是地上沒有泉水,是一片沙地。伯納蒂聽了就吃地上的小草,之後用手挖那些沙子,用沙子洗手,洗臉。這時在場的警察開始取笑她,她父母都很難堪。眾人開始退去,警察也叫大家別傻了,說她是個騙子。最後剩下安東以及他一個朋友,安東很為伯納蒂難過,不久安東見到地下湧出泉水,越湧越多,形成一條小溪流,安東叫大家回來,大家都認為是奇蹟。

村民見到都認為這泉水是聖水,他們在那裏挖了一個水井。好多人跑來喝這水,或是用來治病。一個瞎眼男子Louis Bouriette說他的眼睛能看見了。他到處跟人說,但是醫生不相信,測試他的眼睛,說跟以前一樣,但是他確實能看見了。

還有一對夫婦的孩子病重,醫生束手無策,家人請了神父來進行終傅,那母親不服氣,抱著嬰兒到泉水處幫嬰兒洗澡,不一會孩子就醒了,而且大聲哭泣,父母都雀躍萬分。

到這時,伯納蒂都沒有將那神秘的女子當作是聖母瑪利亞,但是在場的信徒每天都在這裡唱讚美聖母的歌。到最後一天,第十五日,伯納蒂說她多次問那女子的名字,她都沒說,但是那一天那個美麗女子終於說她是Immaculate Conception,大家聽了都嚇一條,因為那個字就是用來形容聖母瑪麗亞的。神父質問伯納蒂,是不是在學校學過這個字,現在拿來用,她說不記得學過這字。神父說,某人說自己是Immaculate Conception(無性受孕)不合語法。最後神父威脅她,說她在玩火。但她不為所動,因為她從來沒有撒謊。(下:她面對神父,永遠是一樣的謙卑溫和。)

 

 

 

 

 

 

 

 

這時市長已經改變態度,因為當地突然間繁榮起來,給市政府增加很多收入。但是檢察官就不放棄,說要化驗泉水,但化驗結果可能要幾個月。最後檢察官請了另外一個心理醫生,要證明伯納蒂是精神失常。這個醫生對她問話,她都有合理的對答,反而捉出醫生一些錯處,但是仍然態度謙卑,很有禮貌。

這時警方已經將那處泉水查封,但是每天還是有很多人湧到泉水處,將圍籬穿破一處,進去取泉水。這天警察就到現場,將所有在場偷水的人都逮捕。他們被送到法院,法官判決每人罰款一法朗,付不出的就坐監兩日,水還要沒收。其中一個貴婦人Leontine Brute太太,她一口氣幫所有人付了一百法朗,但她要取回她的水。檢察官當場聽見,認出她是當時法國海軍上將Admiral Bruat的妻子,問她要那水做甚麼用,她說要拿回去給當時拿破崙三世及皇后尤金妮雅用的。她將水拿去給皇后,皇后說兒子一喝那水病就好了。拿破崙三世不相信,醫生也說孩子只是稍微發燒,本來就會好。但皇后跟拿破崙爭論,最後拿破崙宣布紹令,將圍封泉水的圍籬撤除。群眾都高聲歡呼。(下:官員宣讀拿破崙三世的命令,群眾歡欣鼓舞。)

 

 

 

 

 

 

 

 

 

神父Abbé Peyramale經過多次跟伯納蒂的交談,開始對她有了好感,他見到當地檢察官多次試圖將伯納蒂當犯人關起來,就出面阻擾,並正式要求天主教主教團將事件調查清楚,主教團成立了委員會,調查了很多年時間,伯納蒂被一次又一次地叫去問話,她每一次的說話都是一致的,之後又發生幾件病人被醫治好的事例,最後委員會裁定,伯納蒂確實是受到聖寵,見到了聖母瑪利亞的顯影。

神父Peyramale通知她這消息,對她說她父親已被安排回到麵粉廠工作,他們一家將永遠不會貧困。神父問她最希望做甚麼,她的志向一向都是到有錢人家做女傭,最後結婚生孩子。神父知道他跟安東之間有默契,但是勸她做修女,因為受到這樣聖寵的人鳳毛麟角。

神父幫她安排了到Saint Gildard Convent受訓做修女,臨走時安東跟她道別,說因為自己母親年老,他選擇不結婚,以免將來發生婆媳問題。20歲的她走上了修道院生活。

在修道院,她第一份職責是在廚房洗碗及擦地板,但是她在這修道院的指導是Sister Vauzous華祖修女,她也是在她讀書時老是懲罰她的修女。她對伯納蒂諸多挑剔,一天見到她步行祈禱時腿一瘸一瘸的,就以為她不甘安靜的生活,把她叫去訓話。華祖對她說:「妳以前受慣了眾人包圍,所以來到這裡就裝病引人注意,是吧。…我一直看不慣妳,從來不相信聖母對妳顯靈的事,接受這種聖寵必須是很特殊的人,是受苦受難的人,為什麼是妳?不是我?我身上的病痛讓我痛苦了十幾年,沒有一天我不是在忍受病痛,但是妳,妳憑甚麼?」

伯納蒂看著她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是真的見到她。」她後來見到修女滿腔憤怒,而且像是很痛苦,她說:「也許我能幫妳。」她把袍子拉起來,給修女看她的腿。華祖見到睜大了眼。立即找來了其他修女,還請了醫生來。

之後醫生對這些修女說,伯納蒂膝蓋上生了一個瘤,原來她的肺結核蔓延到骨頭,醫生說,她的痛苦應當是難以忍受的,還問她們:難道她從來不叫痛嗎?華祖聽了立即跑到教堂去跪下懺悔,請求天主原諒,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痛苦無法與伯納蒂的相比,並誓言今後全心全力照顧伯納蒂。

這時修道院安排伯納蒂春天時去聖地旅行,但是她說她活不到春天。修女問她怎麼知道,她說:那個女人說不能保證我在今世快樂,下一世才會。不久她就進入彌留狀態,這時主教團的調查人員再度到她的病床前,要她為當年的證詞重新作證,她重複當時說過的經歷。她知道自己不久人世,將當年神父Peyramale送給她的卡片送回去給神父,Peyramale見到卡片知道她需要他,前去她的病床前。伯納蒂再度對神父說,她當年沒有說謊,但是主教團又來重複問她,她要神父相信她。她又說覺得自己受得磨難不夠,擔心再也見不到That lady。但這時那個女人出現在她的病床前,她高興的說:我又見到她了。說了幾句「我愛你,上帝之母,幫我祈禱,一個罪人,一個罪人…」之後,她斷氣了。Peyramale對她說:妳現在在天堂也在人世,妳的生命剛剛開始。

這時在Lourdes,更多的信徒到這裡朝聖,每天都有幾千人,很多病人前來希望有奇蹟。之後每一年都有數十萬信徒到這裡朝聖,成為法國最熱門的朝聖地方。

製作與卡司:

伯納蒂 (出生於1844年一月,逝世於1879年四月),她的話在她生前不為教會接納,但是在她死後五十多年,教宗庇護十一世於1933年正式將她封聖,成為聖女伯納蒂。而 Lourdes 這地方也成為天主教徒的朝聖目標,這包括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他本人就前往當地三次。他並且將每年二月11日(伯納蒂初次見到聖母的日子)為Feast of Our Lady,也是全球病人日。

多年來,很多商人企圖將這裡的泉水裝瓶出售,但是化驗結果這裡的泉水只是一般的清澈純淨的泉水,沒有特殊元素。後來教會解釋作,「信心」是這泉水能治病的最重要元素。這電影一開始的一句話:相信的人無須解釋,就是這個意思。據統計,前後有七千人向當局登記泉水治好的他們的疾病,希望宣稱為奇蹟,經過教會成立的醫生小組驗證,其中只有70宗是醫學無法解釋的「奇蹟」,雖然比例很低,但是七十宗奇蹟足以算做是相當大的數字。(下:左邊是真正的伯納蒂,右邊兩幅是電影中的伯納蒂。)

 

 

 

 

 

 

 

 

 

很多人質疑,如果這泉水真能治病,伯納蒂就無須受病痛之苦,事實是,伯納蒂深信那個Lady的話,她在今生不會有快樂,她必須等下一個「世界」。她患病後一直拒絕回到Lourdes去「治病」。事實是,她從來沒有鼓勵人們用泉水治病。

這本書的作者Frenz Werfel是德國籍的猶太人,他在二戰時法國淪陷後企圖逃往葡萄牙時,經過Lourdes,在當地聽到伯納蒂的事蹟,他當時就發誓一旦逃亡成功就會寫出這故事。後來他逃往美國後就著手寫這故事。

這電影根據的原著,雖然說是杜撰小說fiction,但真實性相當高,只有很少的細節有誇大,幾乎可以當作歷史著作。例如書中說,神父Peyramale最後收到伯納蒂的卡片,到她床前陪她到臨終,而事實上這神父在1877年已去世(早她兩年),所以不可能陪她臨終。又例如,當地檢察官Vital Dutour在電影中是一個不信教的,甚至反宗教的強硬派,一心要打破伯納蒂的「謊言」,事實上他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只是他認為伯納蒂有的是幻覺。還有電影中說伯納蒂在20歲時加入修道院,真實情況是,那年她22歲,她死時是35歲,但電影中似乎她做了修女一兩年就去世了。同時真實生活中也沒有安東這個人。

不過片中大部分都是事實,包括她的肺結核入骨的部分。連她死時說的話都正確。另外教會在她死後30年開棺,發現她手中的十字架都已氧化腐壞,但她的肉體卻仍然完好,認為是另一個奇蹟。這是教會後來將她封聖的另一個原因。

飾演伯納蒂的Jennifer Jones被認為演這角色不作第二人想,她除了外表清純,她揣摩一個單純的法國鄉下女孩子的表情,說話的態度及語氣,都讓觀眾完全信服。據說她第一次試鏡就讓導演Henry King決定用她。King說她當時現出來的不僅是「看」,而是「看見」。

珍妮佛瓊斯在拍這電影前用本名Phyllis Isley為RKO拍了兩部小片,之後她暫別影壇生了兩個孩子,又跟丈夫Robert Walker離婚,這時她是這電影製片塞茨尼克David O. Selznick的女朋友,及未來的妻子,所以塞茨尼克也大力促成她作女主角。她後來拍了很多傑出的片子,也都是塞茨尼克幫她安排的:Love Letters 柔腸寸斷(1945),Duel in the Sun太陽浴血記(1946),珍妮的畫像Portrait of Jennie(1948),Madame Bovary 包法利夫人(1949),Love Is a Many-Splendored Thing 生死戀 (1955)等。

片中幾個配角也令人讚賞,特別是飾演地方檢察官的Vincent Price文生派萊斯,他一心一意要「拆穿」伯納蒂,但最後自己討得沒趣。他的一些小動作,例如永遠在感冒,也有很高的喜劇效果。(事實是,他得了喉癌,最後他到泉水處跪下祈禱,要伯納蒂幫助他。) 文生派萊斯很可惜一直沒有大紅,直到後來演恐怖片才一枝獨秀,糟蹋了他非常好的外型及演技。

飾演神父Peyramale的是Charles Bickford,他由默片開始演出過很多令人難忘的角色,多數是比較正派,權威的角色,包括:Hell’s Heroes  (1929),Anna Christie 安娜克麗絲蒂(1930),Duel in the Sun太陽浴血記(1946),Johnny Belinda 心聲淚影(1948),The Big Country 錦繡大地(1958)等,而這是他最令人記得的一部電影。另外飾演The Lady的是Linda Darnell,她因為演過一部比較性感的電影,就被認為不適合演這片子,而且她當時正在懷孕。據說作者就強烈反對她飾演這角色,不過這決定是二十世紀福斯公司老闆塞納克Darryl F. Zanuck的堅持。其實那個角色在銀幕上很模糊,誰飾演差別不是很大。

這電影獲得12項奧斯卡金像獎提名,獲獎四項,包括:最佳女主角(Jennifer Jones),最佳黑白布景,最佳黑白攝影,最佳配樂。其他落選的八項提名是:最佳影片,最佳導演(Henry King),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配角(飾演神父的Charles Bickford),最佳女配角(飾演修女華祖的Gladys Cooper),最佳女配角(飾演母親的Anne Revere),最佳剪接,最佳錄音等。此外也獲得金球獎的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及最佳女主角三個大獎。

福斯公司用了兩百萬拍攝這電影,在當時是最大投資的電影。結果也非常賣座,海內外收入超過五百萬元,淨賺一倍半。這電影到今天還有相當的觀眾,除了虔誠的天主教徒,還有很多身患重病的人,他們都認為本片給他們帶來慰籍,及心靈的平靜。

主要演員表:

珍妮佛瓊斯Jennifer Jones 飾伯納蒂Bernadette Soubirous

查爾斯畢克福Charles Bickford 飾神父Abbe Dominique Peyramale

威廉伊斯William Eythe飾安東Antoine Nicoleau

葛萊迪斯古柏Gladys Cooper 飾修女華祖Mary Therese Vauzou

文生派萊斯Vincent Price飾地方檢察官Vital Dutour

李傑可布Lee J. Cobb 飾醫生Dr. Dozous

Anne Revere 飾伯納蒂的母親

Roman Bohnen 飾伯納蒂的父親

Mary Anderson飾伯納蒂的同學Jeanne Abadie

Patricia Morison 飾皇后Empress Eugenie

Jerome Cowan 飾拿破崙三世Napoleon III

Aubrey Mather飾市長Mayor Lacade

Charles Dingle飾警察局長Jacomet

Edith Barrett飾兒子生病的母親Croisine Bouhouhorts

Sig Ruman 飾可以看見的瞎子Louis Bouriette

Blanche Yurka 飾阿姨Aunt Bernatde

Ermadean Walters飾伯納蒂姐姐Marie Soubirous

Pedro de Cordoba 飾醫生Dr. LeCramps

琳達妲奈兒Linda Darnell 飾顯靈女人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

Alan Napier 飾心理醫生Dr. Debeau

Tala Birell 飾上將夫人Madame Bruat

Eula Morgan 飾安東的母親Madame Nicol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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