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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The North Star 屠城浴血戰

2022-02-02 22:03:21

這是Samuel Goldwyn在1943年推出的戰爭片,說的是二戰之初,烏克蘭一個村莊的居民集體對抗入侵的德軍。事件中,農民死傷慘重,多數人是以血肉之軀對抗德軍的坦克大砲。據說拍這部電影的最初構想是當時美國總統羅斯福提出,因為當時 (1942年冬天) 新聞報導,俄羅斯遭到德國納粹大軍進攻,損失慘重,羅斯福希望好萊塢拍一部為俄羅斯爭取美國人同情的電影,讓國人支持美國跟蘇聯結盟的立場。Samuel Goldwyn對此建議非常起勁,部分原因是羅斯福的長子James就在Goldwyn的公司擔任高層工作。不過這電影就被批評過分為蘇聯宣傳,說教意味也太重,推出後效果並不好。

這電影有眾多明星演出,包括Dana Andrews丹納安祖斯,Anne Baxter安妮貝克斯特,Walter Huston華特休斯頓,Walter Brennan華特布里南,Erich von Stroheim等,同時是17歲的Farley Granger法利葛蘭傑的第一部電影。

此外幕後工作人員也很強勁,包括導演Lewis Milestone,他導演過一部非常成功的電影 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 西線無戰事 (1930),那部電影被認為是反戰電影,於是這一部片子也被影評人看作是反戰電影,事實上是強調在大敵當前,國民都有義務保衛家園,很難說是一部反戰電影。這電影的劇本出自於Lillian Hellman,她從百老匯舞台劇開始寫劇本,很多劇本後來都被搬上舞台,包括:The Little Foxes 小狐狸  (1941),Watch on the Rhine  (1943),The Children’s Hour雙姝怨  (1961)等。電影的攝影也是多次獲得金像獎提名及得獎的James Wong Howe (黃宗霑),由於片中有很多首類似烏克蘭民謠的歌曲,所以請了Aaron Copland作曲,及Ira Gershwin填詞,都是一時之選。

因為原來的片子太過宣傳意味,後來在1950年代重新發行,以及在電視上播映時,將片中最前面吹捧蘇聯式的集體農場的部分刪除了,同時減去很多共產黨的術語,再加了幾句有關1956年反抗蘇聯共黨統治的匈牙利人民革命的旁白進去。據說剪去25分鐘之多,目的是淡化過分幫蘇聯共黨宣傳。因為進入五十年代,更多東歐國家落入鐵幕,東西方開始冷戰期,連片名都改成Armored Attack。

劇情:

電影開始時是1941年六月,被蘇聯佔領的烏克蘭Ukraine SSR (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一個叫做North Star的農村人們生活愉快,特別是一群孩子,因為這天是學期最後一天,幾個孩子計畫了很久的一次首都基輔之旅,明天就要出發。他們計畫步行4-5天到基輔,在哪裡玩三天,之後再步行回來。

這一團人包括Simonov西蒙諾夫家裡的兩兄弟寇拉Koyla 和大明Damian,一個醫生克林Dr. Pavel Kurin家裡的兩姊弟克勞蒂亞Clavdia Kurin,跟葛里夏Grisha Kurin。還有一個高中生瑪琳娜Marina Pavlov,她的妹妹Olga奧嘉想去,但年紀太輕不能成行。(下:大明跟瑪琳娜是一對情侶,這是他們最後在一起的暑假。)

 

 

 

 

 

 

 

這裡面大明跟瑪琳娜是一對,大明剛剛高中畢業,因為成績優異得到基輔的大學獎學金,瑪琳娜還要一年才畢業,所以他們要分開一年,這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暑假。大明的哥哥寇拉已經成年,是空軍駕駛員,目前放假。他本來不想跟他們一起去,但是父親鮑瑞斯Boris Simonov的命令,要他在路上照顧其他幾個孩子。

出發前一天,在西蒙諾夫家裡聽到廣播,說德國大軍進逼波蘭邊境,對倫敦進行轟炸,又說波蘭有一百多個孩子死了,因為德國人抽取他們的血為德國受傷士兵輸血。幾個大人聽了不忍再聽,關了收音機。

當晚,村民舉行大食會,在地上鋪了桌布,圍成圓形,大家席地而坐。一邊吃一邊唱歌跳舞.(下: 地下鋪了白色長桌布,大家準備圍著桌布吃大食會.)

 

 

 

 

 

 

 

 

 

 

 

第二天一早,幾個年輕人(除了寇拉)帶著乾糧就興致勃勃地出發了。他們一邊走一邊唱歌,寇拉還帶了三角琴伴奏。走了一天,到了晚上就露天而睡。走不慣的幾人腳都損了,所以睡起來就特別香。看得出來,克勞蒂亞對寇拉有興趣,但是他當她是小妹妹。

第二天一早再出發,不久就見到農人卡普Karp的馬車。卡普是一個豬農,經常到他們村子送貨交貨,這時就說願意搭載他們一程。寇拉聽了很高興,立即上車。兩個女生就說這是取巧,最初不願意上車,後來見到男生都上去了,也只有上車。(下:寇拉彈奏音樂,農夫卡普也唱一份。)

 

 

 

 

 

 

 

 

 

 

卡普的馬車是好幾輛馬車中的一輛,車隊一行就一起前進。他們在車上繼續唱歌,但是突然間寇拉叫他們停止,他仔細聆聽,覺得有飛機聲音,不久聲音越來越近,寇拉聽出是戰機,叫大家迅速躲避到路邊的壕溝。但是轟炸機已經飛到上空,並且多次轟炸他們所在。等飛機離去後,他們巡視車隊的損傷,發現一個馬車伕跟一個男童死了,另外有一個男人被炸斷一條手臂。他們的馬車也被炸毀。寇拉整頓隊伍,叫孩子們幫忙照顧傷者,克勞蒂亞說:我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在他們的村子North Star,也遭到大批德軍飛機的轟炸,村民紛紛走避,但是沒有人有這種心理準備,連跑都不知道逃到哪裡,結果11個人死了,30個人受傷。瑪琳娜的母親蘇菲亞Sophia抱著妹妹奧加Olga走避不及,眼見女兒當場死亡。戰機離去後,寇拉兩兄弟的父親鮑瑞斯西蒙諾夫向大家宣布:「同志,戰爭來到我們這裡,德軍對蘇聯開火了,現在是我們報復的時候。」鮑瑞斯Boris Simonov是村民的領袖,他號召大家組織起來。他將年輕男性都組織起來,到山坡上開始游擊隊的行動。其他人留在村子哩,一方面負責通訊(通風報信)的工作,一方面當德軍到時,必須進行屠城工作,就是燒屋子,連田裡的莊稼都要燒掉,甚麼都不留給德國人。他說,這個任務比前面一個還要危險,所以是志願性的,但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們的目標是:絕對不留下一個人做德國人的奴隸。至於鮑瑞斯,他自己負責到附近的蘇聯的軍營,去取槍枝及武器運送到山區,交給游擊隊使用。

在寇拉他們那哩,寇拉說他要去部隊報告這裡的狀況,叫卡普跟弟弟他們趕快回到鎮上。但此時飛機又飛到,他們躲在壕溝時見到一輛卡車被飛機擊中,滾落田哩,寇拉趕過去搶救,卡車上的人逃出來,用田裡的沙土滅火,之後就倒下了。寇拉跑過去見到原來是父親鮑瑞斯。鮑瑞斯叫他趕緊從車上救出他收集的槍枝武器。寇拉跟趕來的弟弟,瑪琳娜等人立即動手救出車上的槍枝武器,終於保全了這些武器。但是鮑瑞斯已經因為傷重死去。閉目前要兒子將武器送回村莊給游擊隊。他們傷心的挖了一個墳,將父親埋葬。

現在他們知道情況的嚴峻。寇拉將武器裝上兩輛馬車,要農夫卡普帶著孩子們送武器回去,並把情況告訴母親,但是要他們晝伏夜行。他自己到附近去加入軍隊。這時在他們的村子哩,有女子騎馬快速來報告,德軍大隊已經逼近了。於是婦女極不忍心的將住了一輩子的房屋都點火燒了。但是他們逃避不及,德軍的軍車好快就開進村落。車上的德軍說:又是一個焚燒中的村莊,這在西歐很少見到。他們射殺那些仍在放火的村民,並命令士兵快下來滅火。之後將所有沒被打死,以及沒來得及逃走的老弱婦孺都捉起來,審問他們為甚麼要燒房子,又問他們年輕人都去了哪裡,又問他們的領袖巴福洛夫Rodian Pavlov (瑪琳娜的父親) 在哪裡?他們不能說他去打游擊去了,德軍就要巴福洛夫的妻子出來,蘇菲亞只有站出來。軍官詢問她丈夫的下落她不說,於是她被帶進房間,不久就聽到她的慘叫。克林老醫生站出來,說他有義務救人,但是德軍禁止他進去,說她一會就出來。等她出來時已經神情恍惚,而且面上都是傷痕。

在郊外,大明跟瑪琳娜他們白天在樹林裡躲避及睡覺。當德軍經過時,他們帶的小狗卻跑出去引起德軍注意。德軍就分出三人來查看,大明跟農夫卡普一人一支長槍將他們打死,這是大明一生第一次打死人,自己都嚇得不得了。之後他們繼續回家的旅程。

另一邊,寇拉歸隊後第四次出任務,他跟另外兩人駕機對抗德國軍機。他們以少勝多,不過對方畢竟人多勢眾,很快正駕駛就被地上的坦克大砲擊中喪生,之後副駕駛也喪生。寇拉見到自己的飛機已經破損到無法降落,決定最後孤注一擲,將整個飛機俯衝到一架坦克上,與對方同歸於盡。

在村莊,他們大人見到兒童都被帶到醫院,克林醫生進去探視究竟,見到兒童一排排坐在候診室,之後被叫進去,原來是要將他的血輸給德國的受傷士兵。克林見到一個相識的男孩進去後,明顯被輸了太多的血,出來後臉蒼白,最初還逞能說沒有問題,但很快就倒下了,死在他的懷中。克林忍受不住,他拿槍打死了那名德國軍醫,之後帶著男孩到山上交給他的父親。

在樹林裡,卡普跟大明要回家必須穿越馬路到另一邊,他跟瑪琳娜在樹林裡數車隊,知道德軍車隊的頻率,商量等會利用兩個車隊中間的空隙時間攻擊,趁隙穿越到對面。他們分成兩路,瑪琳娜跟卡普一組。但是大明不知道,克勞蒂亞偷偷躲在他身後,也一起用槍。他們這一組本來成功了,但是後來被發現,被對方拋手榴彈,克勞蒂亞死了,大明面部受傷,後來才發現自己瞎了。(下:瑪琳娜抱著失明的大明,悲憤交集。)

 

 

 

 

 

 

 

 

 

 

之後他們繼續旅程回到村落。在村子裡雖然大家還沒有槍,但已經忍受不住,他們游擊隊五人一組用計到村子裡對付德軍。他們攻擊德軍,換上他們的制服,到彈藥庫將汽油全部倒在河哩,之後點燃這些汽油,導致橋上及四周的德軍都被炸死或是燒死。這時他們兩輛馬車到了,盡快將車上的長槍跟彈葯發給大家。游擊隊終於有了武器。這時大明的母親才發現兒子瞎了。男孩葛里夏跟母親報告姊姊犧牲了,但是見到祖父克林醫生,兩人擁抱在一起。葛里夏對祖父說:聽說你很勇敢。克林說:我跟你,還有克勞蒂亞都流著一樣的血。

游擊隊得到武器後,迅速到村子哩,將德軍擊退。最後瑪琳娜的母親蘇菲亞說,德軍終於走了。瑪琳娜說,他們還會再來,戰爭讓人們改變,我們要讓這戰爭成為最後一場戰爭,讓這世界成為所有自由人的土地。我們會為此而戰。

製作與卡司:

這畢竟是宣傳片,所以最後村莊的人都贏了。過去我說,很少有關二戰的電影真正描述德軍(或是日軍)的兇殘,這部片子難得的講述德國納粹用孩子的血,為他們的士兵輸血。為什麼其他的影片要隱瞞,我不清楚,這都是鄉愿的風氣。不過這部片子這樣做也有原因。這片子的編劇Lillian Hellman莉莉海蔓有共產黨背景,還正式加入共產黨,在影圈眾人皆知她是非常的親蘇聯的,一度禁止她編劇的百老匯舞台劇The Little Foxes女主角Tallulah Bankhead將這齣劇的收入拿去為芬蘭籌款,只因為蘇聯當時入侵芬蘭。她後來被美國國會列入共黨黑名單。這片子的攝影黃宗霑也是極端左傾及親共人士。至於這電影是羅斯福的主意,更證實了羅斯福一開始就要讓蘇聯加入盟邦這一邊。所以蘇聯盡管最初跟德國簽屬和平協議,只在最後被進攻了才參戰,但是羅斯福卻在歐戰後的雅爾他會議中,藉口要史達林幫他對付日本,對史達林的要求全部答應,讓東歐大片地方及中國都落入共黨手中。據說羅斯福死前對此表示後悔,但我認為那是左派學者幫他解說。他根本是先天左傾,這一段歷史被很多左派學者給改寫了。他說服讓好萊塢拍出這樣一部片子,絕對不是因為要史達林幫他打日本那樣簡單,這是他有意的拉拔蘇聯。

這片子有五首類似民謠的歌曲,請了Aaron Copland作曲,及Ira Gershwin填詞,他們都是猶太人,當時眼見納粹對猶太人集體大屠殺,自然是義憤填膺,所以義不容辭的參與貢獻。這也是二戰之後很多猶太人左傾的原因。因為納粹被認為是法西斯,所共產黨就變成他們的同志。這情況要再過四五十年才會改變。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不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標竿。

當時有報導說,莉莉海蔓跟最初的導演William Wyler威廉韋勒在拍攝這部片子時,甚至去跟蘇聯駐美大使Litinov商量,他們說,很意外這位大使不僅「同意」這計畫,還批准他們到俄羅斯現場拍攝。不過後來因為延遲開拍,威廉韋勒自己去從軍,導演換了Lewis Milestone,而外景方面也不可能長途跋涉到俄羅斯去拍,全部是在好萊塢的製片場地拍攝。

有關羅斯福總統親自「傳令」拍攝這樣一部電影,都是當時17歲的男主角之一法利葛蘭傑Farley Granger後來在2007年出版的自傳Include Me Out: My Life from Goldwyn to Broadway中說出來的。他說,羅斯福是透過當時的戰爭部門的電影宣傳主任Lowell Mellett親自向Sam Goldwyn傳話,說美國需要拍一部「有關我們的盟邦」的電影,目的爭取美國人對蘇聯的同情心,及加強美國人支持蘇聯這個盟友。…這樣的用語根本是要美國人喜歡蘇聯。莉莉海曼更不負羅斯福的苦心,在電影一開始就用了好幾分鐘描述烏克蘭的集體農場,人民公社式的生活。盡管烏克蘭是被蘇聯佔領的衛星國,卻說得每個人都當自己是蘇維埃國民,過得好不開心。

不過電影開始拍攝後,莉莉海蔓跟導演Milestone開始有爭執,都是因為導演經常會改劇本,而海蔓就拒絕導演修改。這還算小事,海蔓跟製片人Goldwyn吵得更厲害,她說這電影被他們拍得像垃圾,所以拍過這電影之後,海蔓就跟Goldwyn解約,結束八年合作關係。

雖然這電影不受歡迎,但是很受公司重視,所以被提名六項金像獎:最佳黑白片藝術指導(布景),最佳黑白攝影,最佳作曲,最佳錄音,最佳特殊效果,最佳原創劇本。不過均未得獎。紐約時報等也大大吹捧。

這片子的演員非常整齊,男主角丹納安祖斯是33歲的Dana Andrews,他下一年就會因為 Laura 羅娜秘史 一片大紅,之後星路順暢。女主角Anne Baxter安妮貝克斯特這時剛滿20歲,也剛剛起步,她之後也有很多成功作品:The Razor’s Edge 剃刀邊緣 (1946),All About Eve 彗星美人 (1950),The Ten Commandments 十誡 (1956)等。飾演祖父克林醫生的是Walter Huston華特休斯頓,他從默片開始演電影,後來兒子John Huston是導演,孫輩也有多人是演員,包括孫女Angelica Huston。飾演那個德國軍醫的是奧地利到好萊塢發展的Erich von Stroheim,他從默片時期開始做導演非常成功,被認為是奇才,但是經常因為預算跟演員權利的問題跟公司起爭執,後來被禁止在好萊塢工作,不過他經常在影片中客串演出,最著名是1950年的 Sunset Blvd. 日落大道

飾演農夫卡普的是Walter Brennan華特布里南,以前介紹過他,他在好萊塢人緣奇好,工作人員喜歡他,導演也都喜歡用他,估計他演出電影230部之多。也是最早連續獲得三次最佳男配角的影星,就因為他人緣太好。後來金像獎委員會因此修改章程,取消特約演員的投票權,他就不再有機會獲獎。他人緣好是有原因的,新人法利葛蘭傑說,布里南對他很照顧,讓他在拍第一部片子時感到非常自在。他也很會模仿人,一次他拿起電話,學習Goldwyn的聲音在電話裡將所有部門的頭子都開除了,在公司裡引起軒然大波,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時,他又拿起電話做了一番解釋,又重新聘請那些人,大家才知道是開玩笑。可惜布里南沒有很多機會讓他在電影中模仿別人。應當為他專門寫一個劇本。

主要演員表:

安妮貝克斯特Anne Baxter飾瑪琳娜 Marina Pavlov

丹納安祖斯Dana Andrews 飾寇拉Koyla Simonov

華特休斯頓Walter Huston 飾老醫生克林Dr. Pavel Kurin

華特布里南Walter Brennan 飾農人卡普Karp

安妮哈定Anne Hardin 飾瑪琳娜的母親蘇菲亞Sophia Pavlov

Jane Withers 飾克勞蒂亞Clavdia Kurin

法利葛蘭傑Farley Granger 飾大明Damian Simonov

Erich von Stroheim 飾德國軍醫(Colonel) Dr. von Harden

Dean Jagger 飾瑪琳娜的父親Rodion Pavlov

Carl Benton Reid 飾演村子裡的領袖鮑瑞斯Boris Simonov

Ann Carter 飾瑪琳娜的妹妹奧嘉Olga Pavlov

Esther Dale飾克勞蒂亞的母親 Anna Kurin

Ruth Nelson 飾寇拉的母親Nadya Simonov

Eric Roberts飾男孩葛里夏 Grisha Kurin

Martin Kosleck 飾德國醫生Dr. Ric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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