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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22:07:47

這是華納公司 Warner Bros. 在1933 年推出的黑白文藝喜劇,Pre-code 的內容非常明顯,說的是一個女性繪畫師,事業心很強,最初跟男友同居而不願意結婚,之後結婚後也以事業為重。這在當時是很新奇的觀念。在1934 年之後,未婚同居的情節在電影中就不可能再出現。直到五十年代以後才不受限制。

這電影的主角是當時24 歲的貝蒂戴維斯Bette Davis,這還是她第一部坐正主角的電影,也就是她的名字在片名之上。男主角也是當時24 歲的金雷蒙Gene Raymond,他模樣討好,演技也無可挑剔,但因為經常抨擊當時的電影公司制度,所以一直紅不起來。

這電影由Robert Florey 導演,是翻拍1931 年的電影Illicit (這原來的片名更刺激),劇本源自於美國劇作家Edith Fitzgerald 跟Robert Riskin,內容對於婚姻制度有很坦白的討論,女主角個性獨立,甚至與男友同居,而拒絕男友的求婚。結婚之後又因為工作及事業上的壓力,發生摩擦,甚至兩人都發生婚外情。

劇情:

海倫Helen Bauer 是一個成功的插圖畫家,為雜誌畫封面,也為兒童書籍畫插圖。這天她在家中開派對,到了差不多時間她趕客人都走了,但之後不久,其中一個男客人阿唐(彼得森)Don Peterson 又自己用鑰匙開門進來。原來他們秘密同居,但是瞞著所有人。

阿唐進來後,就說他厭倦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他希望兩人結婚,可以光明正大同居。不過海倫就述說結婚的壞處,最主要是雙方會擔任傳統體制下的夫妻角色,慢慢就悶了。(下:海倫雖然跟阿唐有感情,卻反對結婚。)

 

 

 

 

 

 

過了一天,海倫的父母來到,父親一進門面色就不好看,叫自己的妻子出去,之後說要「跟那個男人」說話,他逕自走進臥室,要譴責阿唐「帶壞了」自己的女兒,但這時海倫進來,宣稱是自己不想結婚,父親就罵她:永遠都是你一個人對,全世界都錯。之後生氣帶著妻子走了。

父親走後,阿唐又提出要結婚的建議,海倫還是不動心,她說也許等到40 歲時,她想要孩子時才會想結婚,現在她還不想做妻子。阿唐說他想做丈夫,之後生氣拿著行李走了。

之後他們繼續做朋友,因為一個是繪畫師,一個是廣告商,所以繼續有聯絡。這天海倫打電話給他,說他們的朋友(也是阿唐的事業對頭) 尼克Nick Malvyn 的畫廊有展覽,應當去捧場,對工作有幫助。尼克是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他一直垂涎海倫,這天在畫展中,繼續追問海倫是否可以「約會」,他也知道海倫不想結婚的念頭,還說他保證不會要她結婚。海倫看出他是花心男人,跟他一直都虛與委蛇。但是阿唐看在眼裡,更不放心,立即約她晚餐。當晚一起吃完飯,阿唐又留下來了,這一次海倫推不了阿唐的求婚,兩人終於結了婚。

婚後阿唐接到一個新的客戶的大生意,海倫就督促丈夫用這機會去度蜜月。阿唐說,一來生意還沒有敲定,而且他的公司是一間小公司,他走了,很怕會出事。但是海倫纏著他,說很想去古巴。阿唐最後經不住她纏,兩人去了哈瓦那。(下:他們在古巴一間夜總會,欣賞歌舞。)

 

 

 

 

 

 

 

他們在十天後回來,秘書很擔心的對他說,那個原有的大客戶因為要他們改圖則,而他們都不在,所以找了別家,他們因此失去了那個客戶。另一個客戶也因為要查閱一個廣告內容,也找不到他,也去找了另一家。阿唐很失望,責備海倫不應當堅持去旅行,海倫自己也很後悔。

之後他們又參加了一個聚會,幾位賓客都是悶人。其中一個客人是鍋爐代理商,整個晚上都在談鍋爐的好壞跟品質,每個人都希望他能停止,其中一個賓客就鼓勵其中一位女士唱歌,但是她唱的歌劇水準差了一截,後來居然忘了歌詞。在這情況下大家都不開心,而阿唐因為同情那位鍋爐先生的太太佩姬Peggy Smith,認為她嫁給鍋爐先生值得同情,就跟她整晚坐在一起談天,讓海倫很不高興。

當晚,海倫說這類「有夫婦參與」的聚會很沒意思,搞到她滿腦子都是鍋爐,她將這些都歸咎於婚姻制度,又說他跟佩姬過分親熱,讓她沒面子,阿唐就說她是出於忌妒。

一天阿唐要女秘書加班,秘書說她已經有約,阿唐只有自己加班。海倫要丈夫一起出去晚餐,阿唐推了,海倫只有自己回家。但不久,佩姬打電話來問他今晚做甚麼,他說加班,佩姬說正好要到他這附近,約他一起出去。而在家裡畫畫的海倫,想起給丈夫一個驚喜,穿了衣服去找阿唐。到了卻見到阿唐跟佩姬一起正要上車。他生氣了,一個人回家。(下:阿唐經不住佩姬的糾纏,跟她約會。)

 

 

 

 

 

 

 

她在家裡等到快三點,阿唐才回來。她問阿唐是否在加班,阿唐謊稱確實在加班,這讓海倫生氣,說他居然開始說謊,而且不只這一件事。阿唐說他累了不想吵架,之後說他明天就搬出去。還說婚姻制度不適合他們:「你做我想你做的,我做你想我做的,大家都沒意思。」海倫同意兩人分開一陣子,之後再說。當阿唐走後,她趴在床上哭了。

這時候,他們的朋友修果(阿梵) Hugo Van Hugh 也跟太太吵架,太太回娘家了,就經常來找阿唐。而阿唐也已經兩星期沒見到海倫,這天阿唐終於打電話約海倫出去,海倫也打扮好了,存著約會的心情等待阿唐來接她。兩人小別勝新婚,溫存了一陣,阿唐要求他們不要出去,就在家裡度過浪漫的一晚,海倫勉強同意時,阿梵卻來了,他因為妻子走了,特別寂寞,就想來這裡找人陪伴。他們兩人見到他來,急忙偷偷溜出去了。

當晚他們約會回家,都感到特別甜蜜,宣稱這樣更好。阿唐臨走說,兩天後再約她見面。

一天,那個尼克又打電話約海倫,她答應之後,阿唐又打電話來約,他說:可惜你遲了兩分鐘。她跟尼克去了夜總會,又跳舞,出來時見到阿唐跟佩姬正走上同一棟樓的電梯,她決定不回去了,之後也上了電梯,到了佩姬的單位。佩姬說她的鍋爐丈夫不在家,而他們正在辦離婚,之後佩姬就向阿唐灌迷湯,要跟他親熱。阿唐無可無不可,聽到敲門聲正好脫身。他叫佩姬到另一個房間,他好跟海倫談話,佩姬聽到他們說要彼此妥協,但是海倫說做不到,最後又同意兩人分手,於是海倫離去。(下:海倫跟尼克約會時,見到阿唐跟佩姬在一起。)

 

 

 

 

 

 

 

海倫到了樓下,尼克還在等她,他們一起離去。這時阿唐卻追出來,見到他們已經離去。他們去了尼克家裡,尼克說別的女人不用花這麼多功夫就可以到手,對於她卻無計可施,這時海倫對他還是沒有反應,讓他很無趣。這時又有人敲門,原來是阿梵,他說在另一層樓參加派對,他們沒有酒了,要他來這裡借幾瓶酒。尼克很不高興的叫他自己拿。之後聽阿梵說那個派對很熱鬧,他也去參加那派對,叫阿梵送海倫回去。

阿梵送海倫到家門口,卻要跟她約會,她拒絕了。回到家裡又趴在床上哭了。這時原來阿唐已經回來了,見到她立即擁抱,海倫說她將不再忌妒,還說剛剛連阿梵都要約會她,阿唐說:「這就是妻子離開丈夫的後果,誰都想沾一下。」最後阿唐說他這一次回來,將不再離開了。

製作與卡司:

這劇情在今天看來很過時,但是在當時卻是很新潮的觀念。裡面的很多句子,在當時確實是大膽過火。即使有些女人心裡這樣想,都不可能說出來。好像海倫在父母面前公開說,婚姻不適合她,寧願跟男友同居。結婚後還將丈夫趕出門,說只要跟他做朋友。兩人都各自展開婚外情,至少婚外約會,這是七十年代以後才有的「開放婚姻」。還說:「沒有人有權利佔有我,只有我自己。」據說有些對白還暗示,他們在使用某種節育(避孕)的方法。

這些對白及暗示在1934 年好萊塢成立電影檢查機制Hays Code (Production Code) 之後都不可能出現了。如果沒有這檢查機制,美國的性格銘可能會提早三十年出現。幸好這樣,從30-60 年代可以說是美國的黃金時代,好萊塢的黃金時代。(下圖:在這電影中,有很多海倫跟阿唐「同床」的畫面,這樣的畫面在1934 年之後就見不到,這就被批評太過嚴苛,而且不符合現實。據說當時很多美國家庭都學習好萊塢,不再購買雙人床。)

 

 

 

 

 

 

 

 

 

雖然飾演一個進步女青年,但是貝蒂戴維斯當時對這樣的劇本很不滿意,說華納公司安排她穿著華麗服裝,出入舞廳夜總會,根本不適合她,還說這些電影都是垃圾。更生氣電影海報上面的她好像半裸,所以她當時雖然才24歲,進華納不久,就已經開始了之後跟華納幾十年的爭吵。不過在麥維斯在1934 年被借給RKO 拍了一部 Of Human Bondage 人性枷鎖 (1934)之後,華納就認識到她的才華,減少了給她這類劇本。(下:貝蒂戴維斯在這片子的海報跟宣傳照,都當她是性感豔星,讓她生氣。)

 

 

 

 

 

 

 

男主角Gene Raymond 這時的資歷跟戴維斯很像,但是他之後的星運就大大比不上了。以前在介紹米高梅歌唱明星Jeanette MacDonald 珍妮麥當諾時介紹過他。他跟珍妮結婚28 年,(1937-1965),他們感情其實很好,但傳說珍妮麥當諾一直跟她的銀幕情侶Nelson Eddy 有炙熱的戀情,但是因為米高梅反對這一對「銀幕情侶」結婚,所以她才跟金雷蒙Gene Raymond 結婚,而金雷蒙又跟Nelson Eddy 長得非常相似,所以他們間的關係複雜。後來圈中人還說麥當諾跟Nelson Eddy 在外面租房子住在一起,她還為Eddy 打胎多次,最後自己沒有孩子。他們兩人跟麥當諾的關係,都維持到麥當諾在1965 年去世為止。

電影中有他們到古巴哈瓦那度蜜月的情節,但是畫面很敷衍,看得出都是在好萊塢片場拍的,只有一場他們觀看人家打手球,還有他們在古巴夜總會看人表演,至於哈瓦那只有一個畫面,明顯是觀光片找來的。

不過這部片子賣座算是不錯,預算九萬多的電影,賣座收入28.3 萬元。

主要演員表:

貝蒂戴維斯Bette Davis 飾海倫Helen Bauer

金雷蒙Gene Raymond 飾阿唐Don Peterson

Kay Strozzi 飾鍋爐先生的妻子佩姬Peggy Smith

Monroe Owsley 飾尼克Nick Malvyn

Ferdinand Gottschalk 飾鍋爐先生Herbert Smith

Alphonse Ethier 飾海倫的父親Adolphe Bauer

法蘭克麥休Frank McHugh 飾朋友阿梵Hugo Van Hugh

Claire Dodd 飾阿梵的妻子Iris Van Hugh

Bodil Rosing 飾海倫的母親Mrs. Bauer

George Beranger 飾家庭聚會中彈鋼琴男子

Armand Kaliz 飾畫廊中跟Iris 調情的男子

William H. O’Brien 飾管家

Gay Seabrook 飾阿唐的秘書 Miss Seymour

Hedwiga Reicher飾家庭聚會的女賓,唱歌劇者

Renee Whitney 飾家庭聚會的女賓

Ynez 飾古巴夜總會跳舞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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