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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Smilin’ Through 舊情別寄

2021-01-21 23:41:04

這是米高梅在1932年推出的黑白劇情片,講的是英國一個兩代人的家庭的恩怨情仇。故事來自於兩位劇作家Jane Cowl,Jane Murfin在1919年推出的劇本。這故事被搬上銀幕三次,包括1922年的默片,之後再1941年又再拍過一次音樂片。

這電影由諾瑪希兒Norma Shearer,佛德烈馬區Fredric March,及李斯利霍華Leslie Howard 合演,三位都是當時響噹噹的明星,諾瑪希兒前一年才因為 The Divorcee 棄婦怨 獲得最佳女主角金像獎,而佛德烈馬區也在這一年因為 Dr. Jekyll and Mr. Hyde 化身博士 獲得最佳男主角金像獎。米高梅願意給她兩名男明星搭配,足以證明希兒在公司的地位。而且她提出,她的名字必須在上面,兩位男演員的名字不可以大過她名字的75%。

這電影導演是Sidney Franklin,他也是1922年那部默片的導演。電影推出後叫好也叫座,獲得當年金像獎最佳影片提名,也是當年全年最佳賣座第五位。

劇情;

電影開始時是1898年,一位年長的紳士Sir John Carteret約翰卡特列在墓地前憑弔逝去的女子孟穎Moonyean Clare,墓碑上寫的她的出生及逝世年代是(1849-1868),她只活了19歲。

卡特列在家裡時,也經常坐在花園,呼叫孟穎的名字,她的靈魂就會出現,跟他對話。雖然他見不到她的身影,但有時會聽見她的聲音。孟穎總是穿著一件新娘禮服,總是安慰約翰,叫他耐心等待,他們終有一天會再見面。

卡特列有一個好朋友歐文醫生Dr. Owen,他們經常一起下棋。歐文很擔心約翰總是不出去,影響他的健康,但是約翰不聽勸告,覺得跟孟穎「通話」是最開心的時候。

一天歐文來告訴他一個壞消息,說孟穎的妹妹旅遊時死於意外,跟丈夫兩人都淹死了,他們留下一個五歲的女兒,現在親無故可能要送去孤兒院,他建議約翰收留她,約翰執意不肯。歐文只有道別,但是他卻留下了那個女孩子凱瑟琳 Kathleen,最初女孩意識到他的敵意,但是住下來兩人都磨合了。(下:小女孩Kathleen來見舅父。)

 

 

 

 

 

 

 

 

 

到了1915年,女孩過21歲生日,卡特烈說,她越來越像當年的孟穎(她的舅媽)。她在這裡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伴侶威利 Willie Ainley。一天他們一起出去,突然颳起強風又下雨,他們就躲到一間廢棄的大屋,進去發現屋中陳設陳舊,還有蜘蛛網。凱瑟琳在地上還找到揉成一團的一張結婚請柬,他們衣服都濕了,就在壁爐裡生了火。這時一個人走進來,他說他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剛剛從美國回來,以響應號召加入英軍,參加一戰。他叫做肯尼斯Kenneth Wayne,牆上的畫像是他的父親傑瑞米Jeremy Wayne,他說自己也淋濕了,就到儲藏室去找了一瓶1847年的好酒。看他的樣子對凱瑟琳很有興趣,這讓威利不開心。當他們彼此敬酒時,威利故意不參加。而凱瑟琳也明顯很喜歡肯尼斯。(下:凱瑟琳初次見肯尼斯,兩人互相吸引)

 

 

 

 

 

 

 

 

 

之後肯尼斯就找機會跟凱瑟琳「巧遇」,兩人很快就分不開了。一天凱瑟琳在晚餐時透露了他正在跟一個男孩交往,當她說出對方的名字及他父親的名字時,約翰立即臉色大變,他說他絕對不能讓她繼續跟對方交往下去,最初他不肯說原因,但是他要凱瑟琳保證不再見他,這時約翰舅父才對她說起這淵源。

他說,50年前的一個六月,他和相戀已久的孟穎要結婚了,結婚前一晚,大批朋友一起慶祝,唱歌跳舞,孟穎還彈鋼琴唱了一首Smilin’ Through,之後,傑瑞米Jeremy Wayne來了,他喝得醉醺醺的,他說她是他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不能忍受她嫁給別人,他還說「我喝酒,都因為我愛你。」並要求她跟自己私奔,孟穎沒有答應他,並且安慰他說兩人仍然是朋友,叫他回去。

第二天結婚那天,婚禮正在舉行時,傑瑞米走進禮堂對著新郎開槍,但是孟穎去遮擋時自己胸部中彈,不到一分鐘後就死了。死前她叫約翰幫她戴上結婚戒指,叫約翰不要哭,她還說:我們的愛永遠不會消逝。(下:孟穎在結婚那天中彈死亡)

 

 

 

 

 

 

 

 

 

約翰說,孟穎死後傑瑞米就離開了,他到處去找他,甚至去了南美,都沒有找到他。沒想到他有一個兒子在美國。

說到這裡,他要凱瑟琳答應不再見肯尼斯,凱瑟琳已經聽到泣不成聲,她答應了。

之後凱瑟琳拒絕見肯尼斯,他來了多次,女僕都打發他走,但是這一天他堅持不走,在客廳等,女僕無奈叫凱瑟琳出去,凱瑟琳說他不能再見他,在對方堅持下,她把那一段往事告訴肯尼斯,肯尼斯聽了也很震驚,最初也同意不再見面,但是很快兩人都忍不住,又偷偷約會。

 

 

 

 

 

 

 

一天肯尼斯說,他已經受訓完畢,第二天就要出發了,凱瑟琳聽說非常不捨得,就建議要送他到多佛港Dover,他再由那裏轉到法國戰場。而且聽肯尼斯說他此去未必回得來,就要跟他先在多佛結婚,肯尼斯企圖阻止她,(不想她這樣年輕就做寡婦,)但是她堅持,肯尼斯說她必須告訴舅父,於是她回家去說了,說要在肯尼斯出發前兩人結婚,結果約翰還是反對,他說要見肯尼斯,等他見到肯尼斯時,他說,他跟他父親一個樣子,品種不好,沒有藥可以醫,他們永遠不能在一起。他還說,如果他回不來,就會毀了她的一生。最後他說,除非他死了,他們都不可以結婚。

因此肯尼斯拒絕凱瑟琳到多佛送他,他們在火車站依依不捨的分了手。回到家裡約翰幸災樂禍,甚至說他希望肯尼斯死去。之後孟穎多次出現,勸導約翰,她說:他們如此相愛,就像我們以前一樣,你不應當讓仇恨佔據你的心靈,這樣你永遠都不可能接近我。

經過四個寒暑,戰爭結束,大家紛紛到火車站去迎接回家的士兵,凱瑟琳在車站等了一天,當所有士兵都下車之後,都沒有見到肯尼斯,她失望的回家去。

凱瑟琳離去後,一批傷兵才被救護車轉運到達,肯尼斯是最後下車的一個。他柱著拐杖,明顯兩條腿瘸了。下車後正好歐文醫師經過,見到他立即說要通知凱瑟琳,他阻止歐文,說自己明天就要去美國,誰都不要通知。特別是凱瑟琳。明顯他不想以一個殘缺的身體跟凱瑟琳過下半生。

肯尼斯一個人回到家喝悶酒,回想他跟凱瑟琳的甜蜜時光。但不久聽到凱瑟琳的聲音,他立即藏起拐杖,凱瑟琳進來意外見到他高興得不得了,她說在外面見到燈光所以進來看看,還埋怨他不告訴自己。但是肯尼斯態度一直冷淡,最後告訴她,自己明天就要回美國,而且是一個人,凱瑟琳不解。他說:人都會變,經過四年他也變了,凱瑟琳見他對過去沒有一絲留戀,最後失望地哭著離去。

她走了,肯尼斯更難過到哭起來。第二天,歐文來拜訪,他對約翰說,肯尼斯的火車幾小時後就離開,叫他不要太狠心阻止他們在一起。他還說,在車站見到肯尼斯,他在戰爭受傷了,約翰還是不為所動。

之後他見到凱瑟琳在哭,她解釋肯尼斯變了,要跟她分手,但是她還是愛他。這時他才知道是肯尼斯跟她分手。他忍不住對凱瑟琳說:他受傷了,歐文昨天見到他。凱瑟琳這才明白,說:「他原來還是愛我的,只是因為受傷。」她又高興起來了,約翰說,他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就開了,你可以開我的車去車站,凱瑟琳立即高興地去開車。

凱瑟琳走後,歐文又來跟他下棋。歐文恭喜他做對了一件事,下棋時見到他又打瞌睡,不以為意,但是這一次約翰長眠不起了。這時孟穎走來將約翰接走,之後他們一起見到凱瑟琳跟肯尼斯一起回來,約翰放心地跟孟穎一起走了。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女主角的名字Moonyean非常像中文名字,這小說的作者不知怎麼想出這個名字,我查了一下,全美國1933年最多嬰兒取這個名字,有14人,1934年有五個,極可能是因為這電影的關係。1922年有七個,而那一年是默片的Smilin’ Through推出的一年,可見電影的影響之大。有人推斷這個字來自於愛爾蘭的Muirnin,意思是「親愛的」。

看這電影有一個感想,英國人含蓄的愛國心真的沒有話說,我不知道寫過多少電影,英國青年在國家要打仗時都回國去打仗,為祖國效力,視為家族的榮譽。這電影的肯尼斯,他遠在美國,甚至在美國長大,都回去參軍。­而且這些戰爭還不是保衛英國,是保衛法國及歐洲其他國家。(法國人兩次大戰都是最先投降)。當然今天的英國年輕人又不同了。

這片中,諾瑪希兒,跟佛德烈馬區都要一人分飾兩角。諾瑪希兒要飾演孟穎跟凱瑟琳,佛德烈馬區要飾演肯尼斯,跟他的父親傑瑞米。只有李斯利霍華 Leslie Howard 從頭到尾是他自己,不過他要飾演三個年齡階段,而他的妝還是化得太老。最初他應當只有五十歲左右,但已經白髮蒼蒼,後來他應當是七十歲,但是在片中更顯得有八九十歲。

細心的人都看得出諾瑪希兒有輕微鬥雞眼,她其實是有一隻眼睛位置不正,所以她會要求攝影師注意,這電影的攝影師 Lee Garmes 說,他經常在拍攝期間會以其他藉口叫停,其實就是要避過將希兒的鬥雞眼現象拍得太過火。

米高梅是跟派拉蒙借用佛德烈馬區演出這電影,米高梅用來交換的是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而他到派拉蒙拍的是 No Man of Her Own,他拍這部片跟未來的妻子Carole Lombard 認識了,這也是他們合作的唯一一部電影。

這電影推出時非常賣座,北美收入一百萬元,海外市場收102萬,賺了53萬元,所以米高梅說,應觀眾要求,在1934-35 年又推出一次。

主要演員表:

諾瑪希兒 Norma Shearer 飾凱瑟琳Kathleen/Moonyean

佛德烈馬區 Fredric March 飾肯尼斯Kenneth Wayne /Jeremy Wayne

李斯利霍華 Leslie Howard 飾舅父約翰卡特烈Sir John Carteret

O. P. Heggie 飾歐文 Dr. Owen

Ralph Forbes 飾威利 Willie Ainley

Beryl Mercer 飾Mrs. Crouch

Margaret Seddon 飾女僕Ellen

Forrester Harvey 飾僕人

Cora Sue Collins 飾演凱瑟琳年幼時期 Kathl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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