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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Anna and the King of Siam 安娜與暹羅王

2024-10-10 23:12:54

這是20世紀福斯公司在1946 年推出的黑白古裝劇情片,說的是19 世紀中期,一個英國婦人應邀到暹羅(現在的泰國),教導皇宮中的女眷跟暹羅王的子女英語及西方知識。而因為當時的泰王非常希望將暹羅帶入現代化,所以跟這位女教師在這方面有相當的互動。

這電影的女主角安娜是由美國女星艾琳鄧Irene Dunne 飾演,她此時已經47 歲,過去說過,她在銀幕上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十幾歲,所以一點都不顯老。飾演暹羅王的是英國籍的Rex Harrison 雷克斯哈里森,他比艾琳鄧小十歲,而且是他在美國演出的第一部片子,就一炮而紅。他後來最成功的影片是 My Fair Lady 窈窕淑女  (1964)。這電影也有很強的配角卡司,包括飾演王后的 Gale Sondergaard,飾演一個受寵妃子的 Linda Darnell,以及飾演丞相的 Lee J. Cobb。當然,他們在片中都說流利的英文,特別是那位丞相,就顯得很不實際。(下:艾琳鄧跟 Rex Harrison 在片中的造型。)

 

 

 

 

 

 

 

這電影的劇本是根據美國女作家Margaret Landon 在1944 年出版的同名小說改編。而這本小說又是作者根據一位英國婦人Anna Leonowens 的日記改寫的。首先,這本小說內容多數是虛構的,而據稱 Leonowens 的日記有很多是虛構的,所以是雙重杜撰。

這小說非常受歡迎,所以1951 年就已經被作曲家跟填詞家Rodgers and Hammerstein  兩人編成舞台劇,在1951 年在百老匯演出,同時二十世紀福斯公司又在1956 年推出彩色宮廷歌舞片 The King and I 國王與我,由尤勃連納跟黛博拉蔻兒主演,之後同一間公司又在1999 年推出了茱迪佛斯特Judy Foster 跟周潤發主演的 Anna and the King 安娜與國王。(有關安娜的真實身分,在那部電影的介紹中有詳細描述。)

這電影的導演是John Cromwell,電影推出後相當成功,獲得五項金像獎提名,獲獎兩項:最佳攝影,最佳藝術指導(布景),提名而未獲獎的有:最佳編劇,最佳配樂,最佳女配角(Gale Sondergaard)。

劇情:

電影開始時是1862 年的三月,英國婦人安娜歐文斯Anna Owens 帶著兒子路易Louis 坐船到達暹羅。她得到暹羅國王的邀請,到這裡到皇宮去教授英語。一下船,見到人來人往,兒子說這些人好奇怪,都不穿鞋子。她叫兒子不要沒禮貌。

正當她遲疑怎麼沒有人來接時,見到一個男人帶領了一位官員來到,那個好像下屬的男人會說英語,就由他介紹說,這位是首相Kralahome,這首相好像一般暹邏人沒有穿上衣,但是架子很大,問她很多私人問題,為什麼來暹羅,她說因為丈夫死了。又問她丈夫做甚麼的,他說是英國軍官。最後還問她丈夫死了多久等等,她就拒絕回答了。首相說有奴隸會幫她安排皇宮的住處。她說國王答應她會有自己的住所,首相說不可能。當她要辯駁時,對方說在這裡女人沒有地位,只能聽安排。她就生氣了,說她不去皇宮住,還說國王不可以沒有信用。丞相不理她,轉身走了。

船長聽到這些對話,就對她說,宰相是不可以得罪的,否則工作都沒有了,還說今晚就睡在船上,勸她明天一早去道歉。她不服氣,但是想想還是屈服了。第二天領著兒子到皇宮去求見。要見首相之前就讓她等了大半天,她都忍著。見了宰相,對方還是很高氣焰。她先就道歉,對方聽不出誠意,說:你是真的道歉,還是為了道歉而道歉?她忍著解釋說,丈夫死了,她要一個人照顧兒子,需要一個單獨的環境教育兒子,不想環境太複雜。這期間當路易說了一句話讓宰相覺得好笑,居然回答了一句完美的英文,安娜才知道這宰相是能說英語的。

之後她堅持要自己的住所,宰相不耐煩的說見了國王再說。她問甚麼時候可以見國王,宰相說要等一個星期新年之後,而且新年後還有煙花會,大約要兩三個星期。結果她暫時住到皇宮裡。住進去才發現自己的房間一打開窗子就見到很多女人,原來隔壁就是國王的後宮。她禁止兒子打開窗門。

等了三個星期,得到通知終於可以去見國王。宰相教導她見到國王要下跪,她拒絕,說只要以見英女王的方式行屈膝禮,宰相終於許可了。當宰相領她到皇宮時,見到大廳左右兩邊各有幾十個臣子全部都跪拜著,宰相說,看樣子國王今天很忙,改天再說。她不服氣,一個人領著兒子逕自走到前面,還上了台階。宰相跟在後面只敢在台下跪拜。國王見到很意外,高呼:是誰是誰?宰相跪著解釋,這是新請的英語教師。國王孟固King Mongkut 走下台階仔細看她,之後用英語問她幾歲。她不習慣這樣被問私人問題,就回答150歲。孟固覺得有點好笑,就問她:你是那一年生的?她迅速想了一下回答了1712  年。國王又問她多少孫子。這時兩人都笑了。國王說:不怕國王,很好。之後帶她到自己的辦公室,國王一走,底下磕頭的人都起身自由活動了。(下:她終於帶著兒子見到國王。)

 

 

 

 

 

 

 

 

他們到了國王在後面的房間,這時宰相也對她另眼相看了。到了後宮,國王介紹他的妃嬪,說他有很多太太,還介紹她最喜愛的一個。之後要她見自己的孩子們,全部都召喚來到,那些小的都由女僕抱著進來,用了很久時間才能全部來到。國王說他一共有67 個孩子。而且很驕傲的說:多數是男孩。之後說,他要這些妃嬪跟孩子們都說英語,要他們現代化。

第二天她到後宮的大廳,見到國王在生氣罵人,國王說,他是見到一篇外國報導,說他是一個多餘的人才生氣。安娜看了那文章說,這裡用的spare 不是多餘的意思,而可以當作是「瘦瘦高高」的意思,國王這才不生氣了。這時安娜提出要求,說要有自己的住所,國王聽了又生氣了,說住在皇宮方便。她說國王不守信用,國王更生氣,她一怒轉身離去,說要回國。這時國王勉強同意,安排下屬第二天帶她去她的住所。她非常高興。

第二天,她跟那人到了那地方,原來是魚市場旁邊的一間茅屋,裡面滿是魚腥味,而且龍蛇混雜。她知道是國王故意整她,生氣得離開,本來她想離去,想了想只有忍下,跟著兒子住到皇宮裡。

之後她開始為女眷及太子公主們教課,除了教基本的26 個字母,還教歌唱,因為從歌唱容易學習語言。女眷包括孟固王的王后Lady Thiang 泰音,她已經會說少許英文,說是從一個基督教牧師哪裡學的。她稱呼安娜為Sir,說男人在這裡地位高些,所以稱呼她為先生。國王的子女中包括一個最大的男孩Prince Chulalongkrn 朱拉龍功,他將來會是王位繼承人。(下:她開始在後宮開班授課。)

 

 

 

 

 

 

 

 

這天後宮出現一個新的宮女,是寮國的一個州長的姪女,也是他送給孟固的禮物。這女子Tuptim 非常美麗,所以有點恃寵而驕。孟固要安娜幫忙寫一封信去向這位州長致謝。她趁機假借美國的諺語,跟國王提起她需要自己的住處,同時在課堂上介紹大家唱一首美國民謠Home Sweet Home,暗示有家生活才愉快。還叫學生美國諺語:欺騙我一次是你不對,欺騙我兩次是我的愚蠢。也是暗示國王食言。

這天宰相來向國王報告,說柬埔寨有人來報告,說他們跟法國簽了協議,以後接受法國保護,不再效忠泰國。他估計這樣下去將來歐洲勢力或許會瓜分泰國。他問孟固如何應付。孟固說他甚麼也不做,因為他們現在無能為力。宰相說,你父親當年把那個傳話的人燒死,你會嗎?孟固說他不會,他會好好照顧剩下來的部分。剩下甚麼他就管理那一塊地方。這時宰相說:想當初,你去做和尚,是我將你勸說回來繼承王位。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面對這樣多難題。如果你現在想回去(做和尚),過寧靜日子,還不遲。孟固說:不要自抬身價,我出生這家庭,自然會盡到治理責任。

這時他又聽到女眷在課堂上唱那首歌:Home Sweet Home,他知道是安娜在那裏做功夫,他說他被這首歌煩死了,於是叫宰相去給她找一間好一點的房子。這一次,安娜終於有了一間非常優雅的房子。她興奮的搬了進去。但是剛剛跟兒子搬進去,第二天出家門就遇到歹徒將她綁架,而且動作粗魯。幸好國王的保鑣見到,將歹徒制伏,救了她出來。她最初以為又是國王的安排,後來知道不是,才安靜的搬回王宮去住。

回去後,宰相告訴她,國王其實是一個寂寞的人,妻子雖然多,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他建議安娜以後多多幫助國王。他說,國王有很多事要做,要讓國家迅速現代化,科學化。但是國民不想改變,他工作非常繁重。他不當妳是女人,這樣才可以跟妳事事商量。

所以孟固都叫她Men Cha,而且經常想到事情就找她,這天半夜三點鐘,又找人將她叫醒。她趕到孟固的書房,孟固在看聖經,跟她討論摩西。說摩西是傻瓜,如何可以在六天內創造世界。她解釋聖經不是科學,不能從科學解釋。孟固非常好學,安娜雖然沒得好睡,但是佩服他的勤奮。(下:國王號學,經常三更半夜將她叫去討論。)

 

 

 

 

 

 

 

 

當她離開孟固的書房,見到庭院中一個女人被鐵鍊鎖著在哭,懷中還有一個嬰兒。問明了是Tuptim 帶來的奴隸,原來她想逃跑去找丈夫,所以被鐵鍊鎖著。第二天安娜找來Tuptim,說那女人只是想去見丈夫,為什麼不讓她走。Tuptim 說奴隸屬於她,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還說:你有法律,我有國王。安娜氣沖沖地去找孟固,但是孟固在忙,聽她說了來意,就說「這樣的小事不要來煩我」。而且對她說,在這裡沒有人的頭部可以高過國王,所以當國王坐著,她也必須坐下。她很生氣的坐下。之後她向孟固解釋,你要你的國家進步,別的國家才會尊重你。還說,要真的進步必須從心裡開始。孟固說,後宮三千人,沒有法律難以管教,難免不造反。到最後也沒有妥協。

之後孟固說他見到有關林肯的新聞,詢問現在美國的戰爭狀況。詢問林肯這個總統位置是遺傳的嗎?安娜說他是人民選舉出來的。還說在美國人人平等,法律也是對每一個人都公平,以顯示跟這裡的不同。她還說,林肯是自學成功的。孟固說這點他很認同,因為自己的英文也是自學的。於是說他很喜歡林肯,還說要送幾隻大象給林肯,幫助他在戰場上擔當運輸的工作。還說可以公象母象都送幾隻,將來可以在美國繁殖。同時要安娜立即幫他寫信給林肯。當安娜要再提奴隸的事情時,孟固再度阻止她。(下:她見國王時,頭部不可以高過國王,所以當國王坐下,她必須趴著。後面是她的裙子。)

 

 

 

 

 

 

 

 

過了幾天,國王又召見她。她去了,孟固說,英國有一個特使要來拜會,他希望給對方好的印象。他要安娜立即訓練宮中幾個最美麗的女子,教她們穿西式禮服。學習西式禮儀。安娜問清楚那特使星期六就來,只剩四天時間。於是她加緊安排,為幾個美麗的妃子做了西式晚禮服,還教她們基本禮儀。

因為孟固說,見到歐洲的報紙都說暹邏王是野蠻人,他很不服氣。而且他認為這會給歐洲人藉口,找機會來瓜分暹邏。安娜就建議孟固,在泰國設立各國的大使館或是領事館,讓他們見識真正的暹邏。這個孟固接受了。於是將星期六的拜會擴大為晚宴,邀請在泰國的各國權貴也來,讓他們見識今天的泰國,並向向祖國報告。

所以安娜不僅要訓練那幾個美麗的女眷社交禮儀,還要教導孟固餐桌禮儀,但是孟固堅持自己學習,他說他不用別人教。安娜見到他自己學習用刀叉,喝湯等等。心中難免忐忑。

到了那晚上,二十多個貴賓前來晚宴,孟固準備充分,盡量學到西式的高雅,有時不免過火。每個客人到來還將玫瑰水灑在他們身上臉上。晚餐時,他還準備了適當的談話內容,包括:摩西,暹羅的歷史,佛教,林肯等等,雖然每一個話題都讓客人意外。飯後還有表演,由暹羅女子跳傳統舞蹈。孟固很滿意,但是安娜看出很多瑕疵。

晚上安娜累壞了,想倒頭就睡,但是孟固又有傳召。她趕過去,見到孟固一個人用筷子吃東西,似乎對今天的晚宴很滿意,還說有禮物給她,是一個精美的西式的首飾盒子。之後他問安娜是否餓了,安娜確實也沒吃飽,他就將盤子裡的東西分給她吃。他們終於有了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將對方看作是自己人了。(下圖:他們一起消夜,建立了私人友誼。)

 

 

 

 

 

 

 

過了幾天她去上課,見到課堂一個人都沒有,她到處找人,最後見到王后泰音躲在一邊。泰音最初不肯說話,後來隱隱約約說了,原來那個新來的妃子Tuptim 跑掉了,昨晚才在一間寺廟被捉了回來,還同時捉了一個和尚。從她的表情看出,事態非常嚴重,有可能是殺身之禍。她說不管怎樣都應當審訊,泰音說,正在審問,但是看出她不抱希望的樣子。於是安娜趕去,見到Tuptim 被綑綁問話,她解釋自己只是去找那個從小就認識的同伴。上面審問的人說:你是因為愛他才去找他。她說不是,只是因為他從小教她很多事。審訊官說,她讓對方背棄了做和尚的誓言,兩個人都要死。這時將那和尚帶來,他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Tuptim 見到哭得更厲害。這時幾個男人剝除Tuptim 的上衣,用鞭子抽她,安娜上前去阻止,說要去找國王,那些人同意等她。

她到了孟固那裏,孟固一聽是有關Tuptim 的事,就叫她不要管閒事,說Tuptim 做了不榮譽的事,說她不了解,更不高興她知道了,讓自己更面上無光。。安娜解釋這關乎人道,說他不想被認為是野蠻人,而這就是野蠻人做的事。還解釋法律跟人道,但是孟固說,他就是法律,指責她管的太多。安娜說不過他,最後氣憤的走了。回去後見到Tuptim 跟那和尚都被綁在木柱上,底下堆的木柴被點上火苗,不久就聽到Tuptim 的悲戚的尖叫聲。(下:Tuptim 見到被毆打的情人帶到面前,悲慟不已。)

 

安娜非常失望,這次決定離去,好多妃子跟學生紛紛來跟她道別,還用英文寫了簡單的詩句,說捨不得她。這天王后泰音找他,難得的說了很多話,說自己在皇宮其實非常孤立,孟固的妃子每天都在增加,她的地位越來越低,現在扮演的角色是為國王嘗食物,也就是嘗試每一樣食物,證明無毒才給國王吃。她現在唯一的寄望就是在兒子身上,等泰王駕崩,他就繼承王位。她說她是女人幫不了兒子,原本希望安娜教導兒子,讓他具有更好的能力做王,現在也沒有希望了。她的說話像是悲哀,又像是對她生氣,安娜聽了也很感觸,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了。

王儲朱拉龍功也跟路易兩人難分難捨。這天當安娜在收拾行李時,路易跟朱拉龍功兩人去騎馬,但是發生意外,路易的馬匹在跨過一道矮牆時,將路易拋離跌落地面,搶救之後已經回天乏術。路易是安娜身心的全部,這打擊是無法形容的。她整個崩潰了。

孟固知道她的傷痛,先是宣布九月12 日全國哀悼一天,之後宰相來找她,對她說,國王一直在寫信,總是寫不好,目的是向她道歉。他還說,國王從未跟人道歉,這是第一次,說他知道自己錯了,要他來傳話。她對宰相說:幫我多謝他。

全國哀悼日這天,王儲來了,他說從未送過路易禮物,而他沒有很多東西,但是有一隻近乎全白的白象,可以送給她,可以照顧她。安娜說:送給我,那誰照顧你?婉謝了。

這時孟固召見她,孟固對她說:醫生說你不吃藥,睡不好。你必須吃藥。之後說,工作可以分心,勸她恢復工作。安娜說以她現在的狀況,她沒有辦法寫信,孟固說她可以維持學校繼續下去再說。還說可以提高她的報酬。於是她恢復了教書的工作。

之後因為那一次晚宴的效果,很多國家願意在暹羅設立使館,英國,法國,美國,都有了使館,安娜記起泰音那番話,開始對朱拉龍功單獨授課,王后對她感激不已。

好多年過去,宰相來找安娜,說孟固病了,這次不同以往,情況嚴重。還說也許是最後一次見他。當她到了孟固的病房,孟固叫她上前坐在床邊,對她說,她跟別人不一樣,永遠說真話。他後悔過去沒有真正感謝她。還說孩子們都被教得很好,都因為她的緣故,終於對她表示了謝意。最後重複她說的一句話:真正的進步要從心裡開始。

國王死後,宰相留她繼續教導王子。當朱拉龍功繼位時,首先就宣布今後臣子跟家人見到他無須跪拜,同時宣布廢除奴隸。安娜感到滿心的歡愉。

製作與卡司:

我在介紹1999 年的Anna and the King時,已經列舉過電影跟事實的出入地方,而這部電影跟事實之間也有相當出入。其中包括,安娜本人的身世跟他在書本說的不同,她在印度出生,而且膚色較深,所以一般認為她有印度血統,這在當時的印度英國人設區還算普遍,好像女星梅兒奧白朗Merle Oberon 就有印度血統,她也是極力隱藏。而安娜的丈夫並非軍官,只是一名普通職員及旅館櫃台職員。

孟固在繼承王位前做了27 年和尚,之後哥哥去世才回來繼位,電影中有提到。至於片中一位妃子被燒死的事,之後的泰國人都有爭論,認為沒有發生過。包括一位自稱是孟固王跟Tuptim 的孫女出面否認。而且泰國一位前任首相說,泰國歷史上沒有這樣燒死人的事情。

孟固確實寫過信給美國總統,不過不是給林肯,而是給當時的總統(James Buchanan),同時也與美國的內戰無關,他在信中說可以送給美國己頭大象。一年後得到回信,才是剛剛上台的林肯回的信。信中說美國的氣候不適合飼養亞洲象,所以不能接受,但是多謝他的好意。不過這通信是在安娜到皇宮之前的事。

片中當孟固王死時,安娜在他病床前,這完全是杜撰,也根本不可能。事實是,國王死時她剛好請假回英國,之後她沒有再被請回去。而她在1867 年七月離開暹羅,這表示她只在皇宮待了五年半。

電影中安娜的兒子意外喪生,真實的情況是,路易一直活到母親在82 歲去世之後。他後來因為捨不得離開泰國,還回去度過餘生,國王朱拉龍功還賜給他軍中的官銜,以及一片土地。

朱拉龍功(拉瑪五世)由1868 執政到1910 年,任期很長,他確實受了安娜的影響大力推動現代化。暹羅Siam 是在1939 年正式改名為泰國Thailand。

這電影中的泰人,包括孟固王,宰相,皇后泰音,妃子Tuptim,全部都是西方人飾演,在當時好萊塢還沒有開始用亞洲人飾演亞洲人的習慣,一方面在美國這方面的人才不多,一方面也是為了市場(賣座),當然也為了推廣自己的明星。下面是幾位重要角色在片中的造型,都將皮膚塗得較嘿,眼睛也畫小了。(下:左起,飾演孟固的英國演員Rex Harrison,飾演宰相的 Lee J. Cobb,飾演皇后的Gale Sondergaard,以及飾演妃子Tuptim 的 Linda Darnell。)

 

 

 

 

 

 

據說最初女星珍亞瑟 Jean Arthur,梅娜諾伊 Myrna Loy,以及奧莉維亞哈佛蘭Olivia de Havilland 都爭取演出安娜的角色,但是福斯公司的 Darryl F. Zanuck 塞納克屬意於桃洛西麥瑰 Dorothy McGuire,但她當時屬於塞茨尼克 David O. Zanuck 的獨立製片公司,塞納克去商談借用時,對方條件多多沒有談攏。當時塞納克還說手頭還有一個艾林鄧 Irene Dunn,但是嫌她年紀大了些。沒想到最後還是用了她。

艾琳鄧是音樂學院出身,具有專業女高音的水準,而她在這部片子毫無展示機會。巧的是,這個劇本後來由作曲及填詞人Rodgers and Hammerstein  編成舞台劇,非常成功,在美國跟倫敦演出都一票難求。但是卻沒有請她做舞台劇的女主角。而當時的兩位製作人Rodgers and Hammerstein 很希望Rex Harrison 擔當舞台上的孟固王,他卻拒絕了,所以才找到尤勃連納 Yul Brynner,給他一個一舉成名的機會。

飾演皇后的Gale Sondergaard 是舞台出身的演員,她在1936 年第一部片子 Anthony Adverse 風流世家 中就獲得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而且可能因為模樣容易化裝成東方人,過去在貝蒂戴維斯的 The Letter 香箋淚 (1940) 中也飾演一個東方人。飾演宰相的Lee J. Cobb 演過很多出色的角色,包括:On the Waterfront 碼頭風雲 (1954) 裡的工會頭子,12 Angry Men (1957) 中一個具影響力的陪審團員,以及在 The Brothers Karamazov 卡拉馬佐夫兄弟 (1958) 中飾演那個無良父親,等,其中兩部還為他獲得最佳男配角金像獎提名。

這電影推出時瘋狂賣座,位居全年五名之內,賣座收入高達350 萬元。

主要演員表:

艾琳鄧 Irene Dunne 飾安娜 Anna Owens

雷克斯哈里森 Rex Harrison 飾孟固王 King Mongkut

琳達達奈兒 Linda Darnell 飾妃子 Tuptim

李傑考布 Lee J. Cobb 飾宰相 Kralahorne

蓋兒桑德嘉 Gale Sondergaard 飾皇后泰音 Lady Thiang

Mikhail Rasumny 飾宮中助理 Alak

Dennis Hoey 飾英國特使 Sir Edward

Tito Renaldo 飾泰子朱拉龍功(成年後)  Prince Chulalongkorn

Richard Lyon 飾安娜的兒子路易 Louis Owens

Leonard Strong 飾宰相的助手(翻譯)

Connie Leon 飾安娜的女僕 Bee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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