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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1 20:34:07

這是製作人 Samuel Goldwyn 在 1931 年推出的黑白倫理片,說的是在紐約一個炎熱的夏天,一個低層收入的住宅區,一層樓中十幾個居民在門前閒聊天的過程,只是不到一天的經歷,呈現了普通市民的心理狀況。這劇本源自一個劇作家 Elmer Rice 在 1929 年推出的同名劇本,並且在百老匯演出非常成功。

這電影中的演員,很大一部分是在百老匯演出時的原有的演員(有八位之多),但為了有「漂亮演員」以增加賣座,就選擇女星 Sylvia Sidney 飾演其中一位女主角。至於那八位舞台演員,有兩位後來走紅,都成為成功的性格演員,他們是 Beulah Bondi,以及 John Qualen,其他演員還有 Estelle Taylor,William Collier Jr.等。

這電影的導演是默片時期就開始聞名的金維多 King Vidor,他選擇只用一個布景,就是這棟公寓大樓的門前(馬路,及石階),也就是舞台劇的布景,最初製作人 Samuel Goldwyn 擔心會影響賣座,但是推出後叫好又叫座,非常成功。

非常意外發現這電影目前沒有版權主人,可以在網上免費看到。

劇情:

電影背景是紐約 Lower East Side 東城下區的一條街,天氣很熱,一座公寓裡的好多住戶到門外街上乘涼,雖然街上好像更熱。有的是下來找兒子,安娜莫蘭 Mrs, Anna Maurrant 就是下來看兒子到哪裡去了,之後就坐在台階上。另一個太太艾瑪鍾斯 Mrs. Emma Jones最喜歡扯是非,她問安娜的丈夫法蘭克 Frank Maurrant回來沒有,她說丈夫已經回來在家裡,不過說丈夫明天又會到史丹福去出差。艾瑪就話中帶刺的說:結婚時說的是 for better or for worse,即使是 worse 也必須長相廝守。(下:片中一景,在這公寓前的石階,是大家出來透涼,或是談話的地方。圖中可以見到安那坐在高處,底下的是她的丈夫法蘭克。右邊站立的是艾瑪,右邊二樓窗口的是葛瑞塔,左邊二樓窗口的是卡普蘭,一個社會主義份子。)

 

 

 

 

 

 

 

 

 

這時一個男人經過,他是牛奶公司的史蒂夫山崎 Steve Sankey,他跟大家打招呼,特別跟安娜問好。艾瑪問他,聽說他也有家庭,山崎客氣的回答:是的,我有兩個女兒。他走過之後,艾瑪就說:我只希望我老了,子女會照顧我。這時安娜說,她要去找兒子 Willie 威利。她一走開,艾瑪就對二樓窗口的 Mrs. Greta Fiorentino太太葛瑞塔說:當然是去找那個史帝夫。她還說,史蒂夫剛剛根本是特意經過這裡。

原來這裡的鄰居一直都懷疑,安娜跟史蒂夫有一手。這時一個女鄰居走過來,說剛剛見到安娜在牆角,跟那個牛奶公司的在一起,艾瑪立刻八卦的追問,他們有沒有接吻。並且說真是不知羞恥。這時安娜的丈夫法蘭克走下來,問大家自己的太太去了哪裡。幾個人都吞吞吐吐說在不遠的街角,法蘭克見到大家樣子怪怪的,已經心中起疑。

這時好好先生菲力波 Filippo Fiorentino 過來,他是二樓窗口葛瑞塔的先生,他拿了冰淇淋給每一個人,他喜歡孩子,但夫妻兩人一直沒有生育。這時又有一個婦人蘿拉 Laura Hilderbrand 走過他們身邊上樓,她剛進門,這些人又開始說話了,說她的先生跑了,留下她跟兩個孩子,現在沒錢交房租,就要被驅逐。菲力波見到蘿拉的兩個孩子,問他們想做甚麼,他們說想看電影,菲力波就給他們零錢去買票,說反正票價不貴。

這時安娜回來了,聽見他們在說蘿拉的事,講得難聽,就說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表示同情,但是艾瑪語帶雙關的說:比起那些搶別人丈夫的女人,就更差勁。安娜聽了沒有反應。(下:艾瑪說話總是帶刺,安娜容忍她,不說話。)

 

 

 

 

 

 

這時另一邊二樓窗口的一位卡普蘭 Abe Kaplan,對太太說,報紙上都是離婚,醜聞,他都不想看。艾瑪就答腔說,現在社會亂了,很多外國人帶來社會革命的想法,菲力波就說,外國人也有好人,好像哥倫布就像他一樣是義大利人,沒有他美洲不會被發現。這時公寓清潔工人,一個瑞典移民卡爾歐森 Karl Olsen 就反駁說,最先到美洲的不是哥倫布,是北歐人 Leif Erikson,兩人爭論了一陣。談到最後又談到道德問題,艾瑪說學校現在不教小孩信上帝,大家心裡沒有畏懼,就會無法無天,離婚也更多。這事大家都同意。只有安娜說:有些人可能希望從生命中得到多些東西,這時她的丈夫法蘭克話中有話的接口說:有些東西不是應該得到的。

這時一個社工過來問起,樓上的太太蘿拉是否在,大家就問她是否真的要驅逐他們一家人,菲力波要他們有點良心。二樓的卡普蘭立場偏激,他說,只要有私有財產存在,勞工階級就會受到剝削。法蘭克說,沒有私有財產,家庭就沒有存在價值。他說,他自己努力工作,如果積聚到私有財產不代表他是剝削其他人。其他人都同意,引發兩派爭論,卡普蘭說法蘭克是黑幫的代表,兩人幾乎打起來。這時卡普蘭的兒子山姆 Sam Kaplan 走過來,他喜歡看書,聽古典音樂,歐森就跟他談音樂,菲力波立即說歌劇好聽,並且唱起義大利歌劇,艾瑪說只有爵士歌曲好聽,一個德國太太說起德文歌曲,還有人開大收音機,隨音樂跳舞,氣氛一時都改了。

這時牛奶公司的史帝夫又回頭過來,跟大家打招呼,還跟安娜眉目傳情,法蘭克看出他們神情有異,用眼睛狠狠的望著他。等他走了,他問妻子:那是甚麼人,安娜說,是牛奶公司的。法蘭克就借題發揮,質問妻子,女兒露絲 Rose 為什麼還沒回家。這時他們的兒子 Willie 哭著回來,安娜趕緊跑過去,安慰他。法蘭克問他甚麼回事,他說有人說閒話,法蘭克追問他也不說,還望著母親,這讓法蘭克更生氣了。他生氣說要出去一趟,安娜問他幹嘛,他說去喝酒。安娜就跟兒子上樓去。

等他們一家人都離開,其他人又開始說閒話,他們說,Willie 一定是被同學欺負,說他母親不是好女人。山姆見他們說得不像話,就譴責他們撥弄是非。

門前的人散了以後,露絲跟一個男人坐車回來。那男人糾纏著露絲要親吻,露絲阻止他。那男人是露絲的上司伊斯特 Bert Easter,他知道露絲很想脫離這個地方,住到高級一點的地方,還說會幫她租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這時正好有人下來,是剛剛的艾瑪牽著小狗下來,說小狗需要散步,還說:你父親擔心你這麼晚沒回來。等艾瑪走遠了,露絲知道伊斯特也是有家室的人,就說「你太太呢?」伊斯特說不必讓她知道。露絲露出不苟同的臉色,這時父親法蘭克回來了,見到伊斯特就要趕他走開,伊斯特離去了。法蘭克問女兒,這人是否有家室,露絲點頭,他說:我早知道。正要教訓她,一個房客跑出來說,他太太就要生了,要去打電話找醫生,見到露絲就請她去打電話,自己又上樓去照顧太太。

露絲打完電話回來,遇到一個粗壯的大孩子,原來是艾瑪的兒子文生 Vincent,他要強吻露絲,露絲掙扎推開他,這時山姆剛好出來,就上前阻止,還被文生大力推倒在地上。兩人正要打架,艾瑪剛好回來,把文生叫開了,臨走還對露絲冷嘲熱諷說:你的崇拜者還不少啊,也許這就是你的與生俱來。

原來山姆對露絲有興趣,知道她回來了,就特意出來等她。這時露絲就問山姆,外間關於她母親的傳言是否真的,山姆沒說話,就證實是真的了。山姆說,他一直想搬開這是非之地,還說這裡的人素質不高。露絲解釋說,父親個性孤僻,不解風情,所以父母一直沒有真感情。山姆說,可惜他無法幫忙。露絲說,你只要同情就夠了。之後他們還一起回味兩人都很喜歡的一首詩。這時父親法蘭克從窗口催促她回去,露絲對山姆說:我知道你有一天可以成大器,我相信你。這讓山姆很感動。(下:露絲認為山姆是這棟大樓唯一能夠安靜說話的人。)

 

 

 

 

 

 

 

山姆上樓之後,街頭安靜了。第二天日出,可以見到送報紙的貨車經過,報童將一綑綑的報紙取下來去分送,還有牛奶車,送牛奶的人一戶戶送牛奶。從窗口可以見到每一戶人家的人在洗臉刷牙,剃鬍子,甚至換衣服。

山姆一早走出房門,見到姊姊雪莉 Shirley,他們姊弟關係很親密。雪莉是小學教師,她過去犧牲上大學機會,省下錢來讓山姆可以繼續念書。現在他見到山姆又在等露絲,就叮嚀他,叫他少跟露絲來往。山姆說:你們不可以有成見,沒有人說猶太人比其他人都高等,就回房去了。

之後露絲下來,在門口見到菲力波。兩人閒談,露絲說他嚮往義大利,但是懷疑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去歐洲。菲力波問她是否喜歡那個 kike (猶太人),露絲說,她現在誰也不喜歡。菲力波建議她嫁一個有錢人,這時弟弟威力 Willie 走出來,露絲幫他整理好衣領,叫他在學校要聽話。之後父親法蘭克也下來,問她母親去了哪裡,為什麼總是不在家。露絲解釋,樓上的 Mrs. Buchanan  昨晚生產,母親一個晚上都在照顧。當安娜下來,法蘭克繼續發脾氣,指責妻子不顧家。當露絲勸解時,他反而說安娜教壞了女兒。這時露絲問父親為什麼不搬離這裡,法蘭克說,這裡住得好好的,他不想搬走。之後他說今天出差,不知甚麼時候回來。(下:露絲企圖勸說父親,但是父親似乎滿腹怒氣。)

 

 

 

 

 

 

父親走後,樓上的卡普蘭下來,(山姆的父親),他見到露絲不開心的樣子,問她甚麼事。露絲說,人生總是那麼多不如意事情,問他怎麼解決。卡普蘭說,從有人類就有這疑問,誰也解決不了。不過他說,所有煩惱憂愁都跟經濟環境有關。這時四樓另一個住客蘿拉的兩個孩子下來,他們年紀都很小,不知道就要被驅逐,還說有人要來搬走他們的家具,因為父親走了,沒有人付房租。露絲聽了難過。卡普蘭說:這就證明我剛剛說的。

這時她見到母親回來,安娜說,她去買了一隻雞,幫剛剛生產的 Mrs. Buchanan 煮雞湯,給她補身子。露絲關心的對母親提出勸告,說她擔心母親,擔心如果父親再喝酒,不知道會做出甚麼事。但是安娜說,做人總必須有一個人可以說知心話,她不想就這樣難過一世。最後還說:這樣不如死了好。露絲想再勸母親,卻不知說甚麼。(下:母親買了一隻雞回來,露絲又趁機勸母親。)

 

 

 

 

 

 

 

之後山姆的姊姊雪莉下來,她對鄰居說,天真熱,希望學校快些放假,她就可以放暑假。當她見到露絲就扯著她說話。她說,山姆這兩個月剛剛大學畢業,馬上就要進法學院。她說她自己犧牲進修,選擇做老師,就是希望弟弟有前途。現在是他求學時期,希望不會分心,要露絲不要跟他交往。露絲說她了解,不過一個人不能全部工作讀書,也要有樂趣。

當雪莉走了,她見到山姆也在聽,就問他有關 synagogue  (猶太寺廟)的禮節,因為她馬上要去參加公司老闆的葬禮,是在猶太教堂舉行。山姆說他也不知道,因為他從來不上教堂。露絲很意外,說教堂應當是讓人開心的地方,山姆說:住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開心。之後他要露絲跟他一起離開這裡,露絲就說,你能放棄法律學院?他說他甚麼都可以放棄。露絲說,公司裡有人要介紹她到舞台做演員,她問他的意見。這時那個上司伊斯特來了,說他經過這裡,要接她一起去參加葬禮,可以在附近一起叫一輛車子。露絲說她情願走路,於是他們一起走了,山姆很不開心的回去。

之後那個牛奶公司的史帝夫經過,他見到四周沒人,就向二樓喊話,安娜聽到了,到窗口叫他上去。史蒂夫有點猶疑說:現在?安娜說現在,因為等會露絲就會回來。因此史蒂夫上去了。這給在窗口的山姆見到了,他立刻下來坐到台階上。好像自己有監察的任務。他擔心有其他人見到,更擔心法蘭克出現。因為鄰居都在偷偷傳言說,總有一天法蘭克會發現,難免不發生命案。

當山姆擔心的坐在台階上,街上人來人往,很多都是小販,有推著板車出售草莓的,出售冰淇淋的,還有人叫買:I cash clothes「收舊衣服」的,給他舊衣服,他給現金。

山姆突然間臉色大變,他見到法蘭克正走回來。而法蘭克見到他的臉色,立即知道怎麼一回事,又見到家裡的窗簾扯下來,就要上樓。山姆扯著他,阻止他,法蘭克跟他掙扎後上去開門。這時山姆大叫:Mrs. Maurrant,作為警告,艾瑪跟那個葛瑞塔在窗口都聽見了,開窗問他:史蒂夫在那裏嗎?山姆點頭。於是也跟著大叫,但是已經來不及,他們都聽見了兩聲槍響,之後法蘭克衝下樓,這時鄰居都已經圍攏了來,法蘭克拿著槍指著大家,大家都退後,於是法蘭克逃走了。

之後警車到來,救護車到來。大家問他們還活著嗎?救護員說「她」還有呼息,這時露絲回來,見到家門前都是警察,救護車,直覺是家裡出事,她趕到救護車旁邊,見到母親,高呼母親,但是母親沒有反應。她要跟著救護車,但是那些人關起門走了,叫她自己去醫院。那個卡爾在一邊說:我早知道他會殺死他們。

報上都是大字標題,丈夫殺死了妻子跟她的情人,兇手至今沒有尋獲。露絲從醫院回來,伊斯特迎上來。她說母親沒有睜開過眼就死了。還說希望父親逃脫,說父親清醒時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伊斯特說願意照顧她,但是露絲說她可以照顧自己跟弟弟,多謝他的好意。之後說她要上樓去換衣服,她見到雪莉,說不想一個人上去,雪莉立即同意陪她上去。

當露絲在房間收拾行李時,聽到槍聲,好多人叫嚷說,捉到兇手了,原來法蘭克躲在鄰居家地下室的鍋爐房裏。好多人蜂擁過來,露絲也下樓跑過去,警察允許她上前擁抱父親,問父親:為什麼?法蘭克難過的說,我喝多了,而且聽到鄰居說閒話。女兒問他會有甚麼後果,他說:也許是電椅,但是我不在乎了。他抱歉自己不是好父親,要女兒照顧弟弟威利。

警察帶走了法蘭克,這時山姆回來,原來他到學校接了威利,送到他在布魯克林的祖母家去。他對露絲說,他跟威利說家裡發生意外,露絲說她會找時間對他說出真相,以免他看到報紙,或是聽到別人說起。這時山姆哀求她,跟自己一起離開這裡。露絲說,時間不對,他們都年輕,兩人應當暫時說再見。她還說,對他有信心,知道他有前途,山姆失望的回家。(下:山姆要她跟自己離開,她說時間不對。)

 

 

 

 

 

 

 

 

 

這時雪莉在窗口對她說,在她家發現一鍋雞湯。露絲想起來,說是母親煮給 Mrs. Buchanan 的,她說,幾個小時前,母親還站在自己面前,說雞湯的事,現在就不見了。雪莉說,她會去把雞湯送去 Buchanan 家裡。露絲跟雪莉道謝,還叫她放心,說山姆會有前途。於是帶著行李離去了。之後聽到卡普蘭對女兒雪莉說:怎麼回事,山姆在床上哭了。

製作與卡司:

這電影中有八名演員是原來在舞台上演出同一角色的演員,這些包括飾演艾瑪的 Beulah Bondi 畢尤拉邦迪,飾演雪莉的 Anna Konstant,飾演清潔工卡爾的 John M. Qualen 約翰昆蘭,飾演菲力波的 George Humbert,飾演菲力波太太葛瑞塔的 Eleanor Wesselhoeft,飾演艾瑪丈夫 George Jones 的 T. H. Manning,飾演艾瑪兒子 Vincent 的 Matt McHugh,飾演 Danny Buchanan (太太生孩子的)是 Conway Washburne,這部片幾乎都是他們的第一部片子,不過之後只有飾演艾瑪的 Buelah Bondi 跟飾演清潔工卡爾的 John Qualen 紅了,他們都不斷有機會演出,其中 Bondi 演出的都是重要的配角,而且多數是大片,好像:Of Human Hearts  (1938),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華府風雲  (1939),Penny Serenade 斷腸曲  (1941),It’s a Wonderful Life美滿人生 (1946),而約翰昆蘭更演出電影將近兩百部,加上電視也有五六十部。(下圖為電影中比較齊全的人物,左起清潔工人卡爾,坐在地上看書的山姆,安娜,站在後面的是法蘭克,前面兩人是胖胖的菲利波跟艾瑪,窗戶裡的是葛瑞塔。)

 

 

 

 

 

 

 

 

 

這部劇本出自美國劇作家 Elmer Rice 之手,而且被強調是普里茲戲劇獎的得獎作品。不過我早已發現,普里茲各項文學,或是戲劇獎都是發給帶有左傾意識的作品。好像這部作品就要凸顯中低收入家庭的不愉快處境,藉著其中一個房客卡普蘭 Abe Kaplan 的口,解釋多數人的不幸都跟經濟制度有關,同時反對私有財產。另外,將最負面的角色,那個說話帶刺的艾瑪,賦予她保守派(落伍)的想法,例如她說:現在學校都不教授上帝,所以社會才會亂,又說「教導每個人的祖父是猴子」(進化論),所以現代人要發動社會革命等等。這樣的劇本是要人討厭保守派的人。此外一個正面角色,年輕人山姆,也強調他從不進教堂。

最初 Goldwyn 心中預定的女主角是借用派拉蒙的當家花旦 Nancy Carroll,但是派拉蒙的監製 B. P. Schulberg 認為要找一個漂亮一點的,可以增加票房,他就跟 Goldwyn 說,Carroll 沒有檔期,並推薦一個新人希薇亞西尼Sylvia Sidney,這時二十歲的希薇亞是在舞台上被 Schulberg 發現,帶到好萊塢的。這時只在四五部片子中演出小角色,這電影讓她一舉成名,也成為 Schulberg 的短期情婦。她後來演出很多成功的片子:Fury (狂怒)  (1936),Sabotage  (1936),Dead End 死角  (1937),而且演出到六七十歲:Summer Wishes, Winter Tears (1973),Beetlejuice (1988),等,還演出過不少電視劇。

這電影的背景跟舞台布景很像,極大多數都是在一個公寓的前門街頭,這不是一部商業電影的通常布景,太過簡單,單調,很難吸引觀眾。不過製片人 Samuel Goldwyn 卻願意用 15 萬元購買劇本。後來證明這電影卻叫好又叫座,

Samuel Goldwyn 原來的名字是 Samuel Goldfish,後來覺得不雅才改了名字。他成立的 Goldwyn Pictures 在 1924 年被戲院連鎖商人 Marcus Loeb 的 Metro Pictures 收購,之後併入Louis B. Mayer 的電影公司,成為 Metro-Goldwyn-Mayer (MGM 米高梅),但是雖然 MGM 的名字中有三分之一是他的,他卻從來沒有跟MGM 有任何關係。不過作為製片人他相當成功,多次跟著名導演 John Ford 約翰福特,跟 William Wyler 威廉韋勒合作,許多部電影獲得金像獎提名,或是得獎,包括:Arrowsmith (1931/John Ford),Dodsworth  (1936/William Wyler),Dead End 死角 (1937/William Wyler),The Hurricane 大洪流  (1937/John Ford),Wuthering Heights 咆哮山莊  (1939/William Wyler),The Little Foxes 小狐狸  (1941/William Wyler),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 黃金時代 (1946/William Wyler)等,而這部片子他啟用導演金維多,也是相當成功的導演。(有關導演的影片名單可以參見:已經介紹過的導演作品名單)

因為有八名演員已經在舞台上對這劇本表演純熟,所以導演排演起來比較順手,但是他就要將其他大約十位演員跟這八人融合起來。據說他一共排演了兩個星期,(期間還要原作者Elmer Rice 在場參與意見,很多導演未必喜歡這樣做,因為多數的作者會有很多意見,例如堅持自己的原意,阻止導演有自己意見。)之後再配合背景,一次過演出給製片人 Samuel Goldwyn 看。最初他還擔心這背景太簡單,想跟 Goldwyn 解說,但是據說 Goldwyn 看得聚精會神,拒絕他的解說。

這電影可以見到一個多世紀前的紐約市(或是美國任何一個城市)的街頭景象,好像兒童在街上唱歌嬉戲,每天早上派報紙的報販多大陣仗,那是報紙的黃金時代,送報是用大卡車裝運,到每一個街角再由報童分發。還有送牛奶的,賣草莓的,賣冰淇淋的,收舊衣服的,這些現在有很多都再也見不到了。

主要演員表:

希薇亞西妮 Sylvia Sidney 飾露絲 Rose Maurrant

威廉考里爾 William Collier Jr. 飾山姆,二樓住客 Sam Kaplan

伊絲提泰勒 Estelle Taylor 飾安娜 Mrs. Anna Maurrant

畢尤拉邦迪Beulah Bondi 飾艾瑪Emma Jones

大衛藍道David Landau 飾安娜的丈夫法蘭克 Frank Maurrant

Matt McHugh 飾艾瑪的兒子Vincent Jones

Russell Hopton 飾牛奶公司職員史帝夫Steve Sankey

Greta Grandstedt 飾Mae Jones

Eleanor Wesselhoeft 飾菲力波的妻子葛瑞塔Marguerite “Greta” Fiorentino

Allan Fox 飾過路客 Dick McGann

Nora Cecil 飾社會福利局女職員Alice Simpson

Walter James 飾過路客Marshal James Henry

Max Montor 飾二樓左傾鄰居卡普蘭 Abe Kaplan

Walter Miller 飾露絲的上司伊斯特Bert Easter

T. H. Manning 飾艾瑪的丈夫George Jones

Conway Washburne 飾妻子生產的房客Danny Buchanan

約翰昆蘭John M. Qualen 飾清潔工卡爾歐森Karl Olsen

Ann Kostant 飾山姆的姊姊雪莉Shirley Kaplan

Adele Watson 飾清潔工歐森的妻子Olga Olsen

Lambert Rogers 飾安娜的兒子威利Willie Maurrant

George Humbert 飾好心腸的房客菲利波Filippo Fiorentino

Helen Lovett 飾將被驅逐的母親蘿拉 Laura Hildebrand

Richard Powell 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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